林嘉琦回來的路上還在想兩個孩子在家聽不聽話,周寧瑾有沒有哭。 結果進了衚衕,有人跟她說:\"嘉琦,你快回家看看,你們家被人搶了,孩子嚇得哇哇哭。\" 林嘉琦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黑,腳踏車腳蹬子都被她踩出火花了。 回到家一看,家裡好好的,周王氏和周興然也都在家,兩個孩子也都好好的。 “阿然,你不知道,剛才住衚衕口的那個…”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寧璋撲過來一把抱住,哭著叫媽媽。 “乖,怎麼了,寧璋一直是個乖寶寶,今天怎麼哭鼻子了啊,是不是爸爸偷偷打你了?” 周興然先招呼林嘉琦進臥室,把周寧瑾先塞給她讓她給餵奶,然後抱起周寧璋,給她說了下今天上午的事情。 “什麼?!” 林嘉琦氣的一拍床面,把懷裡正專心乾飯的周寧瑾嚇了一跳:“寧瑾乖~” 周寧璋也在一旁告狀:“媽媽,他們把我們的家弄的好亂。” 周興然抓住周寧璋,把他的臉埋進自己的懷裡:“嘉琦,我記得你前兩天不是說冬季還要招一批知青下鄉嗎?” “你是說…”林嘉琦眼前一亮,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可是,看他們這個樣子也不像是主動報名的樣子。” 一開始還有熱血青年爭搶著要下鄉建設祖國,可是隨著前幾批下鄉的知青的信寄回來,個個累的哭爹喊娘。 而且現在學生也有學農課,有些學校學農課時間長,要求近郊的農場/村子待整整一個月,幫那裡的人收割麥子,一個月下來,誰還想去下鄉。 熱血青年也不熱血了,現在還想下鄉的,要不是真的心中有大義;要不在平城活不下去了,想換個地方謀條生路;要不就是身份有問題,需要去鄉下避禍。 知青下鄉後過的好的沒幾個,熬出頭大多數是本來就有本事傍身,這樣的人在哪裡過的都不差。 再說,就算孩子自己想下鄉,稍微心疼孩子的家長也不願意,尤其是女兒。 兒子下鄉後回來的可能是一個皮包骨頭的可憐人或是被埋在土裡的斷了腿的骨頭架子。 而女兒回來的可能是一把灰,一群外孫、外孫女,或者根本回不來,也沒有訊息。 人們總是時不時聽說哪家的姑娘下鄉後,一段時間來了信,第二天爹孃就哭的眼睛都腫了起來,問是什麼事,也不說話,只搖頭,但是在同行的其他知青的信裡總能透出一言半語。 什麼八孩、九孩在這時候都是小事情,但凡村裡的女人少一些,男知青也保不住清白。 “上半年滬上那邊援疆知青,你還記得是怎麼去的嗎?” 林嘉琦點了點頭。 “嘉琦,你能辦到嗎?” 林嘉琦猶豫了一下,依舊點了點頭,都把她家鬧成這樣子了,不撕下來一塊肉來她就不是屬羊的! “不要為難自己,咱們是為了出口氣,但是犯不著把自己搭上。” 看瞞不住周興然,林嘉琦開口道:“要是他們身上有點事,就會好辦很多。” “哈哈,放心吧,馬上就會有事的。” 周興然把哄睡的周寧璋給放在床上,林嘉琦也順勢把吃飽喝足的周寧瑾放在周寧璋身邊。 “嘉琦,我中午要出去一趟,你和奶奶先吃飯,不用等我了,我自己在外面買個包子吃就行,放寬心,好好吃飯,想想寧瑾和寧璋。”周興然囑咐道。 “先讓寧璋睡會兒吧,過一個小時再叫起來,還是奶奶早上出門前給喂的飯,估計早餓了,不要讓他睡太久,不然起來要胃疼。” 林嘉琦知道他出門要幹什麼,只是抓住他的手:“小心一點。就算今年冬季送不走,還可以明年送走他們,你不要急。” “嗯。” 除去夏相旬和程洪英,來周家的還有五個青年,周興然記得他們的長相和大概體形,以及他們名字的某個字,但是並不知道全名,也不知道家庭住址,打算先去打聽一下。 夏相旬和程洪英這兩個人好打聽,再查查和他們走的近的青年,拔出蘿蔔帶出泥。 為了防止誤傷,周興然騎著車跑了一下午,去了幾個街道辦,逛了好幾個衚衕,還去找了一趟訊息靈通的夏成益,可算都打聽清楚了。 周興然先去飯館吃了一碗麵。 看著慢慢黑下來的天色,撥出一口氣,接著就變成了白霧,今天本來是冬至,該一家團圓好好吃頓水餃的,偏偏要來鬧他,讓他不安生,這下好了,都別安生了。 周興然做事不喜歡拖,吃完麵,他看了看空間裡準備好的東西:“放心,今天晚上就都給你們找到家。”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就是他以前自己看的幾本俄文、英文小說還有詩歌,現在當然不太方便擺在家裡,可他又不太捨得扔,就算手塞空間裡了。 今天上午收拾完房間就讓他拿出來給撕了,然後幾本書各取幾頁合成一份用報紙包上,又用左手在上面寫了一些不太合宜的東西。 周興然趁著天色暗,看不太清人臉,又不是太晚,導致走在路上會引人起疑,把東西一一送到它們該去的地方。 和當初隔空從井裡打水一樣,空間是可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