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周興然也沒能出的了門,因為邱慈找上門了。 “邱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平城,這才大年初四,不在家過年了?” 邱慈擺手:“怎麼沒過?我在家看完春晚才往平城趕的。” 對此,周興然只能對邱慈豎起大拇指。 邱慈突然眼睛一亮,拉著周興然的胳膊,興致勃勃道:“說起春晚,興然,我….” 周興然連忙將邱慈推進車裡,自己也坐進去,將車門關好,對前面的司機說:“要去哪裡?快走。” 周興然可太清楚邱慈要說什麼了。 這兩天,整個周家不勝煩擾。 周家在衚衕裡住了這麼多年,不說整個衚衕的人都認識他們,至少也是臉熟。 只要看過春晚的,都認出了周興然一家,初一那天,鄰居差點沒把周家的門檻踩平。 就算不是鄰居,路上碰見認識的人也要攔住他們感嘆兩句。 梨鄉溝和滬上離平城這麼遠,周興家和朱南春還專門打電話感嘆了兩句。 尤其是周興家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應該圍了不少人,嘰嘰喳喳的一塊兒說,周興然是一句也沒聽清,耳朵還差點聾掉。 邱慈看著周興然煩躁的樣子,大概猜出他這兩天的遭遇,嘿嘿一笑:“我幸好回家了,不然都看不見周廠長了!” 周興然將邱慈的頭掰直,讓他目視前方,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去見一個人。” “你也帶我去見人?誰呀?我今年也太受歡迎了吧,從年前到年尾,來找我的人就沒停過。” 邱慈抓住重點:“也?你昨天果然不是出去玩了,是不是去見王劍一了?” “我是昨天到的平城,到平城後先去拜訪了我的老領導,結果老領導說要見你。” “然後我們兩個人坐著車就來小院找你了,結果你們家大門緊閉。問了鄰居,說你們一家逛廟會去了,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了。” “我們兩個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一直沒見你們回來,就知道你們估計要在外面玩一天,只能先離開。” “和老領導分開後,我又去王劍一家裡逛了一圈,他也不在家,說是工作上的事。” “你昨天沒去廟會,他昨天有事,我不相信有這麼巧的事,是不是他把你單獨約走的?” 周興然點頭:“猜對一半,昨天要是da領導要見我。” 邱慈嫉妒的上下掃視周興然:“一般人還真不能和你長時間相處,不然光酸也酸死了。” “既然是領導見你,說明從我手裡搶走的那兩輛車起效果了,哎呀,早知道當初說什麼也不會將車交給交通部,好處都讓他們拿了。” “我上次找老領導幫忙的時候,給他說了三代坦克的事情,他這次找你應該就是說這件事的。” 邱慈的老領導叫王義平,職位不低,是一位將軍。 王義平位高權重,邱慈家世不好,參軍又晚。 如果不是邱慈在王義平的下屬底下任過職,表現優秀,被推薦上來給王義平當了兩年的警衛員,邱慈和王義平可扯不上什麼關係。 偏偏命運就是如此巧妙。 周興然和邱慈到了王義平住的小別墅後,被警衛員領上了二樓的書房:"首長,人來了。" "進來吧。" 王義平正伏在桌案上練毛筆字,周興然和邱慈一直站著,等到王義平練完字說了一句:"站著幹什麼?趕緊自己找凳子坐下。" 兩人才有動作。 王義平:"有件事必須你們兩個人都在才能說,少一個都不太合適。" "前段時間邱慈找我告狀,說交通部的人怎麼怎麼樣,要求嚴肅處理,現在處理結果下來了。" "我打聽到最近我們正在和德國談一個專案,從邱慈手裡搶去的車,對這個專案影響很大。" "我們和德國合作的原因就是為了獲得技術、生產卡車,邱慈手裡的兩輛車不比德國的車差,因此專案終止,留下了幾十億專案資金。" "邱慈,你不是想要嚴肅處理嗎?把交通部的人都處理一遍不太現實,畢竟他們也是為了咱們國家好。" "所以我想了個好辦法,既能讓你開心,又能讓他們肉痛,記住得罪軍部下場。" "我從他們專案資金中扣下了一點錢。" 邱慈興奮地跳起來:"首長,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王義平被質疑了,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伸出手指頭比劃了一下,"他們給這個數。" 邱慈激動的快要暈厥:"八...八個億!" 王義平真想將旁邊的硯臺丟到邱慈頭上:"你還真敢想,八個億,我上哪給你找八個億去?" "八千萬!怎麼,你嫌少啊,嫌少你可以不要,軍費緊張,想要的軍工廠多得是。" 邱慈失望的表情只出現了一秒:"別別別,首長,我說著玩呢,你還不讓我做個夢嗎?" "那你這個夢做的有點大,以前不卡軍費的時候,也沒見給誰一下批八個億的資金。" 王義平輕哼一聲,算暫時放過邱慈:"這件事其實只跟小邱說就行了,之所以把周廠長叫過來..." 周興然也站了起來:"首長,你喊我興然、小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