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不解地看著我,“爸爸,您怎麼了?”
是啊,我怎麼了?我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突然問:“老婆,現在是什麼時候?”
“星期二,中午了。”
“星期二?”我吃驚地坐起來。
“那個叫什麼葉永成的錢,錦文昨天已幫你還了,你就安心養病吧!”妻子的語音充滿了關懷。
“多謝了!兄弟!”
“你這一舉止的確令人震驚,在我印象中,見你處事歷來都非常理智,何以這一次會做出如此荒唐之舉啊?況且,在這種關鍵時刻,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存在?忘記了我們的‘紅茨故事’?”阿文及其他人都對我這一舉措覺得難以置信。
“就是嘛!贏時一齊贏,要輸也一齊輸,被人騙了,大不了大家一齊墊這筆數,我相信誰都不願意看到這種結果!所以你又何需獨自一人攬上身呢?”澤深也在責備。
“南,我們相處了幾年了,在我心目中,你是一個處變不驚、大智若愚的人,一個這樣風浪,竟會使你做出這樣的抉擇,實在叫我做夢也想不到啊!”沈樂韻的聲音總是給人一種鼓舞、一種希望!
對啊!當時自己為何會選擇這種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絕路?難道這就是大凡每一個人身陷絕境時所做出的不能自控的反應?
面對妻子無微不至的關愛、孩子困惑和期待的眼神、朋友的關懷至備和濃情厚意,我禁不住熱淚盈眶。此時此刻,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就讓自己激盪澎湃的心,靜靜地、靜靜地去傾聽、去感受親人、朋友那種無限的關懷和博大寬宏的愛吧……
第五十六章
一個月之後,我們又在“牽雲閣”品茶論酒。
“牽雲閣”裡,同樣是柔和迷幻的設計情調;同樣是紫衣小女清脆悅耳的琴音;同樣是茶香撲鼻、酒色怡人;清傲的蘭花同樣也在散發著醉人的芳香;並且我們同樣在討論一個昔日延至到今日的話題——“六合彩”
但是,有一點卻是不同。我們當日是抱著想象中那種遍地黃金俯拾皆是的心情,豪情滿懷地進入“六合局中”的,而現在卻是超然若脫地置身“六合局外”,那情景自然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了。在這幾年裡,我們從一個好奇的旁觀者不其然地變成了一個彩民,又從彩民理智地變成了開票的中間人,再從中間人成功地變成一個自以為是的莊家。期間,我們演繹了每一個不同型別的角色。過程中,受利慾及“不甘心”的驅使,我們經歷了無數個懸心吊膽的渴望、等待,但終歸一無所獲。雖然中途曾試過偶爾的幾次贏利,但都只不過是霎那的興奮,猶如曇花一現。幾年時間,困在局中,兜兜轉轉,除了負債累累還險些兒賠上性命。
現在,我們已經徹徹底底地置身局外,真真正正地體會到吳飛所形容“當你是一個旁觀者在觀賞耍猴人在耍著他的猴子而猴子又在耍弄著耍猴人”的那種非常“有趣”的感覺!
“喂,你們知道嗎?昨晚收工時,我聽到隔壁廠的員工在紛紛議論晚上看什麼、買什麼。其中有一對我認識的夫妻各執一詞,一個說買龍,一個說買蛇,最後各有各買。今天中午下班,當見著那對夫妻問及他們中不中時,你們知道他倆怎麼答我嗎?”澤深的妻子黃惠賣了個關子。
“怎麼答?”我們不約而同地問。
黃惠繪聲繪色地說:“男的憋著一肚子氣,大罵道‘他奶奶的,資料上說'今期特碼必出龍',我買了1000元下去,害得老子現在耳朵都聾。’女的像洩了氣的說‘他爺爺的,昨天中午,有一個號稱是六合彩公司駐大陸的特派員,口口聲聲說為拯救大陸彩民,打擊黑莊,特別提供一肖中特,中後付款,他說今晚必定開蛇,害得我買了1000元,現在我才真的像條死蛇’。”
“那昨晚開什麼呀?”我們問。
“開只牛呀!你們說是不是牛頭不對馬嘴?”
我們都大笑起來。江澤深說:“你這個還不算好笑,我有個更好笑的……”我們一齊豎起了耳朵。澤深接著說:“幾天前,我聽見廠內廠外,個個彩民都買8號。我覺得非常奇怪,便問廠裡的一個工人是怎麼回事,你們猜是怎麼回事?”
“不要賣關子,快說是怎麼回事?”我們都迫不及待。
江澤深喝了一口*的鐵觀音,不緊不慢地說:“原來聽說雲南有一個巫婆,只要她每作一次法抑或每做一次夢反正差不多吧都能準確地預測下一期的特別號碼。上期說必開12號結果真的開了12號,於是彩民們把她奉若神明,這一期她說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