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十來二十年的了。”梁聰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但心裡面一直在想,僅靠這一點錢,未來在國外的日子將如何過?前途茫然,命運叵測,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和孤獨感油然而生。孟振榮接著說:“阿聰,出去以後一定要堅持住,千萬別回來,也不要再跟我直接聯絡了。這既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好。”梁聰覺得特不是滋味,就像是一件剛被人利用完了的廢物,最終還是被無情地拋棄了。孟振榮覺察出梁聰臉色微妙的變化,也覺得剛才的話說得有點太絕情了。於是從衣服口袋裡掏出紙筆,在上面寫了一會兒,將紙片交到梁聰的手裡:“這樣把,這是我妻子肖雅媛在美國家裡的電話。有什麼事情就先找她,再由她轉告我好了。”梁聰見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已經是多餘的了,當晚就從羅湖橋出境。見到梁聰漸行漸遠的背影終於消失在香港一方之後,孟振榮這幾天時時忐忑不安的心情總算是稍稍地平靜了下來。
孟振榮送走梁聰之後,當晚就趕了回來。一進家門,見王卿萍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於是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將已經脫落的衣服給王卿萍重新披上。這一弄,反而將王卿萍給弄醒了:“哦,回來了。”孟振榮心事重重地坐下:“是啊,回來了。”王卿萍坐起來,整了一整自己批在身上地衣服:“梁聰走了嗎?”孟振榮說:“是啊,走了。”王卿萍有點不解:“既然走了,那你還是愁容滿面,憂心忡忡的樣子。”孟振榮嘆了一口氣:“嘿,人雖說是走了,但剩下這麼個爛攤子需要收拾,能讓我不愁嗎。再說了,梁聰似乎對現在這種安排並不十分的滿意,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手頭上僅有的現金,差不多都給他了。而且比原來承諾的還高出了二百萬,如果他要是有良心的話,就應該知足了。可我不知怎麼搞得,對他就是有點不放心。尤其是他那種大手大腳,花天酒地胡亂花錢的秉性。到了國外依然不肯有所節制的話,遲早都會捅出亂子來的。……”孟振榮講到這裡突然收聲,實在是不願意再做那可怕的猜測了,更不願往下設想一旦被不幸言中的話,將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了:“嘿,算了,不說了。時間也不早了,還是趕緊睡覺吧。”
王卿萍儘管沒再發問,但她可以感覺到,孟振榮這一次絕對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煩了。她也可以體會到孟振榮將要遇到的難處,但一下子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可以令孟振榮得到某種程度上的解脫。更拿不出任何的辦法來,可以使孟振榮立即擺脫如今的困境。王卿萍覺得,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可以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給心上人以身體和靈魂上的慰藉。王卿萍用自己的身體來安撫孟振榮那顆受到驚嚇,受到挫折的身心。令孟振榮覺得自己依然有所寄託,依然有所安慰,依然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儘管這種安撫終於使孟振榮的身體疲憊不堪,昏昏欲睡的感覺也一直在折磨著自己,但卻始終無法安然入睡。只要眼睛一閉上,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就不停地從腦海深處冒出來。如何善後,是孟振榮現在最為迫切需要面對的難題。
天還沒亮,孟振榮就已起身。連早餐也顧不上吃,即刻匆匆忙忙趕回公司,做好了一開市就立即出貨的準備。可是事情往往總是這樣,當你朝思暮想需要得到某件東西的時候,這件東西卻已經離你而遠去了。本來你是可以得到的,但卻由於你沒有把握住時機,抑或是由於你貪得無厭,不知道珍惜,不懂得知足。機會一旦錯過,結果就只能是永遠的期盼,無休止而又痛苦不堪的等待了。
股市一開盤,孟振榮立即開始出貨。讓孟振榮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好不容易用資金堆砌起來的股價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才拋售了200多萬股,股價就如同斷線的風箏那樣,一頭栽到了跌停板的位置上。就在此時,市場上也開始廣泛流傳對這隻股票十分不利的訊息。尤其是梁聰的突然失蹤,很快就被媒體給廣泛地曝光。孟振榮為了與梁聰徹底地劃清界限,在媒體將該事件曝光的第二天下午,召開了一個盛況空前的記者招待會。在記者招待會上,孟振榮痛斥了梁聰的倒行逆施,頂風作案的醜惡行徑,對其所作所為更是深惡痛絕。並表示願將原來獎勵給全國股票投資擂臺大賽優勝者的二百萬元獎金拿出來,獎勵對此案件提供重要線索的檢舉人。並誓言將積極配合有關部門,不將該事件的幕後操縱者揪出來誓不罷休等云云。對於一些媒體對其本人的有關質疑,孟振榮更是用有力的右手拍了拍他的胸脯,信誓旦旦地發誓:“我以我個人的名譽擔保,我跟梁聰也是在這此擂臺賽以後才認識的。而且在開幕典禮之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的來往。擂臺賽出了這樣的醜聞,我們作為唯一的贊助商,與廣大投資者一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