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女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那銅柱上頭,只見她一臉無害的坐著,蕩著一雙蓮藕般雪白的小腿,開口笑道:“血衣裹身的滋味如何?”
徐雲德心裡雖暗暗叫苦,但臉上卻依舊強裝鎮定,加之他那一向不服輸的性格,竟是丟人不丟場的擠出個笑容,並說道:“滋味不錯,比拔罐舒服多了!”
見半跪在地上的徐雲德都已經咳成這樣了,卻還不服軟,女妖嗤笑道:“既然你喜歡,那我不妨再叫你嚐嚐……”
但這回,當還沒等它把話說完,便聽王長貴突然呵道:“妖孽,休得放肆!”說罷,便是將一道靈符“嗖”的一聲甩出,直奔那銅柱上的女妖面門而去。
見王長貴這道靈符來的迅疾,那女妖臉上也是泛出了些許驚詫的神色,急忙一閃身,將其避了開來,並開口道:“這符咒怎麼好生眼熟……難不成你也是王家之人?”
王長貴冷眼相對,並無回答它的意思,再看那道符咒,雖被女妖給避開了,但卻是直直貼向了銅柱之上,隨之只聽“咔嚓”的一聲巨響,一道碗口粗細的淡藍天雷,自天而降,劈的紅銅巨柱一震顫抖!
“王家的罡雷符咒!你果真是王家之人!”那女鬼見狀,臉色頓時愣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天果真是開眼了,沒想我今日剛一衝破封印,便遇到了仇人之後,千年前的那死老道給我受的罪,今日定要加倍還在你的身上!”
見那女妖滿臉怨毒的神色,王長貴冷聲回道:“有什麼本事,你且儘管使來,我照接便是!何須呈一時的口舌之快?”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出口,便見那女鬼竟是將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血紅紗衣給脫了下來!妙曼的身姿頓時暴露於空氣之中,徐雲德與葛家兄弟等人見了,頓時都是險些噴出了鼻血,唯獨心境極高的王長貴不為所動。
“妖物就是妖物,毫無廉恥之心!”王長貴一聲冷哼,如是說道。
再看那女鬼,聽了王長貴的謾罵之後,並沒有做聲,只是將手中的血紅紗衣拋向空中。在青煙瀰漫的夜幕之中,只見這紗衣就好比是一個血紅的風箏,搖搖升起,最終卻是在十米來高的半空突然消失!
這一幕顯得十分詭異,但王長貴等人心裡卻都清楚的很,那女鬼的殺招定然馬上就該出現了!所有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悉心的觀察著周遭所有的動靜,就連最為細小的聲音也絲毫不敢放過,生怕一個疏忽大意,便引來殺身之果。
頃刻之後,陰風突起,且越刮越烈,到最後竟然吹得人難以睜眼了。此外,嗚嗚的風聲之中,似乎還夾雜著陣陣哀怨的哭喊之聲,以銅柱為中心的方圓百米處,頓時間皆是陷入了鬼蜮之境,令置身其中的人,由不住的生起一片森寒的驚懼感。
突然,一道血紅的殘影憑空出現在了王長貴頭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劈頭蓋臉的罩下。劉萍見狀,不由驚聲喊道:“大仙,小心上面!”
但王長貴顯然是早有察覺,那把銅錢拼就的短劍不知何時,已然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只聽他一聲暴呵,隨之一劍刺向頭頂血衣,手腕一動,劍花閃現,那血衣也隨之化作片片碎屑,消散於陰風之中。
劉萍等人見狀,皆是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沒事……”但誰料就在此刻,那王長貴尚且沒有收手,另外一道血光竟然再次出現,且距王長貴的後心只有半尺之遙,猝不及防之下,王長貴上半身頓時被貼了個正著。
不僅如此,那血衣更是在貼到王長貴身上的一瞬間,猛然收縮,竟將其裹在了中間,且越收越緊,似乎想要活活的將他勒死一般,想起先前見到的兩具屍體身上的慘狀,眾人皆是大驚失色!齊聲喊道:“大仙老道!”
此時王長貴雖說被那血衣裹著,但拿劍的手卻尚在外頭,只見他毫不猶豫,先是將舌尖咬破,就著唾沫,張口將一片血霧噴到了銅錢短劍之上。頓時之間,那銅錢短劍竟然突的冒出一片耀眼紅光,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根燒紅了的鐵片,摸樣甚是驚人。
王長貴手持紅光大盛的銅錢短劍,照準自己胸前,揮劍劃去,隨著“嗤”的一聲輕響,繼而那裹身血衣竟是被一分為二,也在轉瞬間化散開來!而王長貴自身皮肉,乃至衣物卻是絲毫沒有被短劍傷到半分。
只不過那血衣的威力極大,此時的王長貴面色略顯蒼白,胸口起伏不定,並大口的吸著空氣,看那摸樣,定然也是受了些內傷吧。
“老道你怎麼樣了?沒事吧?”徐雲德此時的氣色也剛剛恢復了少許,勉強的站起身問道。
王長貴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