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友浩道:“五年前,我一聽說他金盆洗手,著實也是大為驚訝,後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曾找過以前跟他幹活的夥計打聽這事兒,他們說這人似乎是做了個什麼怪夢,夢到神仙告訴他,他這一輩子只能造一百條船,並且最後一條,必定會是一艘無以倫倫比的大船,此船能經得起滔天的巨浪的拍打。自打他做了這個夢之後,便再也不造船了,旁人追問為什麼,他死活也不願意說。”
孫季聽到這裡,猜測道:“會不會是他已經造滿了一百條船了呢?”
周友浩搖頭道:“沒有,他的一個夥計,自打他船行成立以來就在裡面幹了,起初這個夥計也曾猜測過會不會是這個原因,但後來一翻船行的記錄,卻只有九十幾條。”
王長貴道:“周兄弟,不知這個造船工姓甚名誰,如今又身在何處呢?”
周友浩答道:“這人名叫柯振,差不多六十幾歲,現在就住在霞口灣。”
霞口灣這地方,劉萍等人並不陌生,雖然都沒去過,但卻常聽人提起,因為這霞口灣是山東的一個頗為有名的憾村落,村中人大多都以下海捕魚為生,那邊的海貨可說是遠近文明的,就連鄰省的青山鎮城南六鄉的人,都是如雷貫耳。
王長貴點了點頭道:“霞口灣距離咱這地界倒也不遠,用不著兩日的腳程就能到達。令外,我總覺得那個叫柯振的船工身上似乎有故事,雖不知道跟咱們找尋海外秘島之事有沒有什麼聯絡,但依我看來,咱還是先去找他試一試吧。”
周友浩說道:“倘若果真能夠說動這柯振出手替咱造船,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他的手藝,是鮮有人能比的。說不定能夠造出足以抵抗巨型風浪的###船隻的,當今世上也就只有它了吧。”自然,周友浩所說的僅是指當時的木製漁船,並沒有將那些鐵皮造的軍艦之流算在其中。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葛五開口說道:“徐大哥、大仙,這次無論如何,你們也得把我們兄弟倆帶上!”
徐雲德二話不說,便點頭答應了下來,並說道:“也好,人多好辦事,多個人去也好多個幫手,你倆要想去的話,就隨我們一起吧。”
對於葛家兄弟,慕丘痕以前見過,知道他們兄弟倆既然能夠得到徐雲德賞識,那就一定會有些過人之處,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了,馬聖和周友浩雖然是第一次見他們兄弟,但見徐雲德滿口的答應了下來,也都沒有多言。
隨之,劉萍說道:“眼下,咱們還是合計一下,什麼時候出發吧?”
王長貴掐指算了一下,隨之開口說道:“明日是初七,不宜出行,不如我們後天出發吧。今、明兩天,若慕道友、馬道友還有周兄弟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們家中住下,如何?”
他們幾個都不是那種惺惺作態之人,聽王長貴這麼一說,當下便答應了下來。隨後,劉萍又去做了些飯菜,孫季從房中拿出了酒,說起這酒,本來孫聖葵珍藏的那些都在地震中毀掉了,這幾瓶還是他託人從外地捎回來的。
大夥兒簡單的吃了一些後,便各自回去休息了,畢竟這幾日來的勞頓,著實叫他們乏力。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亮,劉萍跟著孫季早早的去了村上大隊部,孫季將這些日子裡所發生的事情盡數告訴了她,透過孫季的描述,劉萍對目前一溝村的情況也有了些深入了了解,原來如今村裡的幹部,幾乎全部加入了組織,當然他們是不浮出水面的。
至此,劉萍心裡又不免有些糾結,要知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歷史發展的詭計,但看如今的情形,誰勝誰負還很難預料,若是孫季這邊勝了倒也罷,但倘若是敗了,那麼後果將會是什麼,不用多想,她心裡也明白的很。
帶著這份擔心,劉萍渡過了一整天,這一天之中,徐雲德和王長貴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氣氛頗有些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終於到了出發的日子,這天一大清早,眾人便已經收拾好了行裝,畢竟對於這夥兒人中的絕大多數,都是第一次出海,各自心裡頭也盡是五味陳雜,或喜或憂或期待……
誰都沒有多說什麼,翻身上馬後,送走了前來送行的孫季等人,便匆匆的趕向了霞口灣,霞口灣屬於山東省地界,在一溝村的北方,路途雖不遠,但如今大雪封路,加上地震的緣故,許多地方都有塌陷的狀況,所以行走起來還是頗為吃力的。
原本預算好的兩日行程,眾人雖然騎馬,但還是足足走了三天方才到達。來到霞口村前,只見這兒的人文風情處處充斥著漁村的氣息,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漁網,曬著魚乾,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