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漂亮女生紅著臉抽回手,小聲道:“不用了!”卻不說自己的名字扭頭走開了。
楊修文鬧了個沒趣,訕訕不已。
齊海宣還待相鬧,邊上的死黨拉過嘀咕道:“先打聽清楚他的來頭再說,他是初一丁班的,後面保不準有來頭。”
齊海宣也就含恨罷了手。
初一丁班的,全都高人一等不成?楊修文聽在耳裡,自豪感頓生,感激陸校長居然把自己安排到一個這麼“光榮”的集體裡而高興。想到自己的行李包裹都還胡亂堆在宿舍裡,急忙回去收拾。
校門口一個小小的波折,為楊修文添了個“土豹子”的綽號。首次見面就讓在校園裡飛揚跋扈的齊海宣下跪認錯,在場的同學都看在眼裡,這些在校門口接待新生的同學,各個年級的人都有,傳來傳去,一時間楊修文的“土豹子”名聲大噪。一年之後,汾河中學裡要提起誰是楊修文,可能沒多少人回答出來,一提“土豹子”,無論新生老生,都會悄悄指點:“就是那個呢,站在那裡一臉和氣的那個,別看他現在對著你笑得歡,千萬別惹惱了他,屬豹子的,能一口咬死你!”
如果說,在校門口,楊修文的惡狠頑劣給接待新生的各個高年級學生留下很深的印象,在接下來的一年裡,他身上那股惡勁,*住校內外一切敢於招惹他的傢伙,校園內外,再惡的傢伙都得在他面前低聲下氣。
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楊家三少爺是如何發威的。
第三章 宿舍風波
楊修文是丁班第一個來報到的,現在宿舍裡就他一個人,他選了一張靠近視窗的床鋪,而且是下鋪,把自己帶來眾多雜七雜八的東西物品整理好,床上床下到處塞。床下全塞滿,床上還佔了半邊,被窩卷兒都還沒處放呢,正在撓頭想法,宿舍門卻被人開啟了,一大堆人湧進來,領頭的是一個穿旗袍的貴婦,後邊跟著四個跟班之類的傢伙,他們手裡也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再最後是一個瘦弱的小哥,這才是來讀書的正主。不是不準學生的親友進校區的嗎,這些人是從哪裡跑來的?楊修文有些鄙夷學校的規定,也有些鄙薄執行這條規定的人。現在已臨近中午,他有些餓了,取出包裡的一隻燒雞自顧啃了起來。
“許同學,你想要哪個鋪?”領頭的“跟班”諂笑著問。
“隨便吧!”瘦小子懶洋洋的答。
“要這個靠近視窗的床鋪吧,空氣好一些。”那跟班頭好死不死地指著楊修文的床鋪。
“這個……可不可以……”穿旗袍的貴婦人沉呤著望向楊修文。
楊修文在來晉陽城的路上,與穿旗袍的女人有過不愉快的經歷,在那之後打定主意不招惹她們,可這床上床下的物件剛剛整理好,又讓他搬,更非他所願,所以他只當沒聽見,只顧大嚼。
那梳著中分頭的跟班頭子看不過去了,過來吼道:“這位同學,怎麼這麼不講禮貌,叫你讓一個床位呢!”
惹不起女的,還怕你個狗奴才不成?楊修文猛地站起來,指著這梳中分頭的跟班頭子開口就罵:“你這個頭上長兩撮毛的豬頭!不長眼的傢伙!沒腦筋的王八蛋!這個床鋪靠近視窗,空氣是好,可是很快冬天就要到了,你想冷死你家少爺不成?有你這樣當下人的嗎?”
聽楊修文罵完,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那穿旗袍的貴婦看著梳中分頭的“跟班”,不禁捂嘴呵呵笑,而那梳中分頭的人則臉紅耳赤,氣極敗壞地道:“你……你……你叫什麼名字?我要開除你!”
“開除我?呵呵,這是丁班!丁班的楊修文就是我!”楊修文記得在校門的時候,一提到“丁班的”,有人就偃旗息鼓如洩氣皮球,所以繼續拿這張虎皮來嚇唬一番。
那梳中分頭的人臉上肌肉亂顫,最後忍住火氣道:“楊修文?對吧,我記得你,咱們走著瞧!”
那瘦弱的少爺開口道:“謝叔,算了,我要這張床位吧。”他指著緊挨著楊修文的那張空床。
於是四個跟班紛紛把手裡的東西開始往那鋪空床上放。
貴婦人則饒有興趣的望著楊修文問:“這位楊同學,你是哪家的孩子啊,怎麼以前沒見過?”她是想探根索底,如果楊修文是達門顯貴出身,那就採取攀附手段,如果是一般家庭出身,那就對不起楊修文了。
“我是楊家的啊,你當然沒見過。”楊修文心想她沒去過黃梅鎮,怎麼會認識自己。
那貴婦人見從楊修文這裡探不出什麼線索,腦中則想:“難道是新調任來的官員子弟?可是最近沒有新來的大員姓楊的?回去再打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