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不是你想出來的吧,準是偷誰的?”郭二小姐懷疑道。
“我剛才說的那些,有些是看書學的,有的是自己想出來的,有的是聽陸老校長說的,還有些是聽許正寅同學說的,他爹是晉城教育局長,他自己還是我們班上期中考試第一名呢。”楊修文毫不在意郭二小姐的擠兌。
“哪有什麼了不起,你們班,是初一丁班!晉城誰不知道這個班頂風臭十里,班裡第一名,又好到哪裡去?你這連名次都排不上號的死蚊子,更爛!比一團爛泥還要爛!”郭二小姐貶低道。
“我鄭重發誓!我一定聽孔夫子他老人家的教誨,他說,唯小子與女人難養也,至少他這句話是真理,我以後不再輕易得罪女人,特別是漂亮得自信心比天還高的女人。”
楊修文把蔣一汀逗樂了,卻把郭二小姐逗得惱羞成怒,又撲上來扯他耳朵,兩人又笑鬧成一團。
蔣宅的主人、傭人都笑。
“是誰在罵我們女人家啊,該痛打!”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拉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走進來,笑容滿面地說道。
蔣一汀趕緊給楊修文介紹:“這是我太太。小文,你得稱她為嫂子,她又是晉城女中的教師,你也可以稱她為李老師。這個是我兒子,名字叫蔣大為。大為,快叫叔叔阿姨好。”
於是又是一通見禮。
“嫂子好!君子動口不動手,嫂子比子玉姐有風度!有的人啊,都二十幾歲,整天就知道張牙舞爪欺負我,白活了!”
“死蚊子!我跟你沒完!”郭二小姐扯著三少爺的耳朵不算完,還扭轉半圈,痛得對方呼痛不止。等放手時,那個慘遭毒手的耳朵都紅通通地如街頭上賣的紅燒豬肉,郭二小姐看了看,心下不由有些不安。
李老師剛剛從蔣一汀那裡知道眼前這個被虐待的人就是楊學文的三弟楊修文,不由大叫:“晉城中學初一丁班的楊修文就是你?”
“是我!怎麼了?”楊修文找了塊冷水毛巾敷在熱辣辣的耳朵上。
“你寫的那篇《木秀於林》,轟動整個晉城中學,傳到我們女中,也引起轟動,我們女中的好多女同學都想看一看,能寫出這篇文章的人長得什麼樣。”過了一會兒李老師繼續說道:“聽說你把比你高大強壯的梁家兄弟打慘了,現在怎麼就保不住自己的耳朵?”
“你是聽張老師說的吧?我現在不是保不住耳朵,是謙讓子玉姐。我們剛才只是鬧著玩,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打架。再說,我心裡認為,男人再厲害,也不能打女人,特別是不能打漂亮的女人。剛才你看我就沒怎麼反抗,讓她扯兩下也不要緊,只是拜託,我的漂亮姐姐,不要太用力,扯掉我的耳朵,下次就沒得扯了。”楊修文實話實說,讓郭二小姐更難為情。
“你是男人麼?小屁孩一個,毛都沒長齊……”郭二小姐失言了,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
“是的,我現在還不是男人,所以我有事求蔣大哥,我要學開汽車,我要學打槍,還請蔣大哥幫忙。”
“你學這些幹什麼?”蔣一汀真的不明白,眼前這半大的小子不好好坐在教室裡唸書,卻要去學開車、開槍。
“從大道理上講,國家危難,匹夫有責,學會這些技能,說不定以後能為國出力。從小道理上說,同學們都笑話我是山裡出來的土包子,沒見過世面,我要開著汽車、挎著長槍,給自己長點臉!”
“你要學開車,我倒是可以提供方便,我有一輛小汽車,隨便你來玩。可是要玩槍,你怎麼不去軍營裡找趙九指,他是你大哥的過命兄弟,他那裡什麼槍都有,還有幾門小炮,挎著大炮更長臉。”蔣一汀打趣道。
“你想學開汽車,我們公司不也有幾輛,別來煩蔣大哥。”郭二小姐這回也詫異。
“大車小車我都要學,連趕馬車的本事也學,可是你們公司的汽車、馬車整天跑來跑去,沒有時間給我玩,等我在蔣大哥這裡學會開車,再回鴻運當臨時司機,既能幫忙,又能多練習。我們剛才不是說要做軍隊裡的服裝生意嘛,蔣大哥你總得找趙營長摸清軍隊裡的門路,我只是趁此機會去軍營裡玩玩而已,要不然光我一個人去,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那個趙九指,太兇狠,我有點怕。”
“有啥不好意思的,趙九指、你學文哥、還有我,加上郭子善幾個,都是兄弟!我跟趙九指說,你以後隨時可以進出軍營的大門,他手下的小兵敢攔你,我就讓他好看,不用怕他。”
“不如這樣,我星期六來蔣大哥這裡學開車,星期天到軍營裡學打槍。軍營還是有軍營的規矩,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