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考慮的?有人打我,我一貫性格都是反抗到底的!那些壞蛋,還有那些勾結壞人,特別是勾結日本人的政府官員,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教訓,讓他們記往,這是中國人的地面,是老百姓的地盤,有本書上寫道,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種紅薯。這些騎在老百姓頭上拉屎的傢伙,早該回家種紅薯了,他們拉的臭屎,紅薯最需要。”楊修文的回答引起一片笑聲,楊修文注意到陸淺淺笑得臉上的兩個酒窩都現出來了,他只覺得心尖兒在輕輕地打顫。
接下來,楊修文好似被那兩酒窩裡存放的酒精所迷醉,有點兒迷糊,陸家全家人交待他不少需要注意的問題,比如換洗的衣物存放等等,他也是胡亂答應。
寒喧問候,又扯了一些別的東西,周圍的人一個個地告辭,讓他好好養傷。
燈一滅,楊修文很快進入夢鄉。
第十三章 姻緣在床下
齊嘯天,晉城稅務處長,從外表上看,此人身材削瘦,面板白析,臉上還架著一副眼鏡,讓他增添幾分書卷氣,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儒雅文人。實際上,此人掌握著晉城的稅收命脈,也掌握著晉城黑白兩道的脈搏,道上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資訊,晉城第一個知道的人,絕不會是晉城市長或者警察局長,更是他這稅務處長。加上他心狠手辣,凡是逆了他心意的人,沒一個有好結果,上一任市長就是因為指責他“太貪”,結果被黯然調離,原因是政府開支被他一個稅務處長卡了脖子,別說政府官員的工資不能按時發放,就連日常辦公費用都捉襟見肘。一想到上一任市長離開晉城那副落魄樣,齊嘯天睡著都會笑醒。
齊嘯天常常把自己的得意事項當作“教材”教育兒子齊海宣,告誡齊海宣,做事遇到事情,首先要摸清情況再說,孫子兵法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麼。父子二人總結出一條規律,遇強則向對方靠攏,藉助對方的勢力遮風擋雨,為所欲為而不損已;遇弱則打壓對方,對方不反抗就恣意欺壓,遇上反抗,不擇手段也要趕盡殺絕,這叫殺雞給猴子看!有這樣的父親,齊海宣耳濡目染下,漸漸地成為晉城中學一霸,除了在學校向同學收取“保護費”,在校外也夥同齊嘯天的嘍羅們打得火熱,跟著他們一起為非作歹。那天政府大樓前,學生們公佈出來的幾件擅闖晉城中學鬧事的行動,就有齊海宣的參與。
但是,齊家父子都想不到,他們會遇上楊修文這個深藏不露的頑石,一次碰撞就讓十幾個打手傷亡慘重。出事的第二天,疤臉安排那些打手養傷,再會同齊家兩父子仔細分析楊修文的背景,已經表明,楊修文絕非什麼苦力。疤臉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一見面就與齊家父子吵開了:“那個楊修文,不是苦力,苦力不會穿皮鞋!徐黃毛的腿,被那個姓楊的皮鞋,一腳踢斷!而且,看樣子,姓楊的還學過武,這次去學校的兄弟,全部受傷,黃煙槍還給打死在當場!齊少爺,你害苦我們了!”
“吵什麼?平時沒少給你們好處,大不了這次我給多點錢!”齊嘯天根本就沒把那幾人受傷的事放在心上,而是想急於找出楊修文的背景,這才是重要的。
三人正在討論計議怎麼辦,一個嘍羅慌慌張張地跑來報告:“不好了,昨晚我們去學校的弟兄,全被一群臭當兵的抓起來了,還到處打聽羅爺在哪裡!”
“有沒有打聽清楚,他們是哪裡的兵?”
“是趙九指,我親眼看到他在場。”
齊嘯天騰地站起來:“這麼說,姓楊的後面是趙九指?他們,是什麼關係?楊、趙……”齊嘯天有些明白了,身上泌出了汗。
………
不出齊嘯天所料,趙九指連夜登門,可是他帶的兵隱隱呈包圍之勢,把齊家大宅圍在中間。
“齊處長,我趙某正在追查昨晚進入晉城中學逞兇的嫌疑犯,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趙九指作了個揖,就差下令搜查齊宅。
“可我齊某這裡並沒有什麼嫌疑犯出沒呀,不知——”齊嘯天說到這裡故意拉長聲音,心裡冷笑著,疤臉早被藏匿在他處了,就算他們搜查也得不到什麼。
“打人的幫兇,我已經全抓到了。據他們供認,主犯是疤臉,真名叫羅天剛,今天有人看見,這姓羅的進了你齊處長家的大門。此外,據調查,幾個月前,齊少爺跟楊家三少爺有過沖突,我想帶他回去好好問一問,當時是什麼樣的情況,據說這個案子還有個幕後主使人。”丫頭給趙九指奉茶,趙九指不客氣地端茶就飲,一邊目不斜視地說話。
“常言道,知子莫如父,小兒雖然頑皮,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