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的合契,又豈是千萬個肢體交纏可相比擬的親膩?只是……
“風薩,我是活不久的人。剛才是我錯了!”
不只剛才,從開頭就已經錯到足夠。早在離京時,就已經打定了死在桐城,再不回京的主意。可沒成想,老天爺卻讓自己一天天的活了下來。開始的一年不過是湊巧,可後來的四載卻是她精心相護的結果。情動心纏到今天,實非張若輝所願。可他也深知風薩的性子,用任何世間的道理都是無法勸動的。於是:“別讓我有一天死不瞑目。”得到過,已經足夠。
太過熟悉的心語,讓希顏無法不憶起前世的自身。曾經,自己也是這樣的祈願過。讓他離開,讓他有機會去尋找自己的幸福,而不是陪在她這個隨時會死、沒有明天的女人身邊,蹉跎珍貴的歲月。自己不要所謂的幸福,只要他幸福就好。可結果嗯?自己三年後果真死了活該,他卻變成了意料外的那個模樣。
“你別想打什麼算盤!風薩,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奇怪主意,我就請調到西寧邊防長駐。”一聲冷冷的威脅響在耳側,徹底的打消了適才才浮現在腦海中的執著念頭。
希顏看著躺在床上,一身虛弱卻那樣執著的張若輝,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以張若輝的官階若調到西寧,雖說肯定是一方大員前途有亮。可那樣苦寒的邊塞哪裡是有他這種病的人能呆的地方?更何況希顏心裡很清楚,這些年他之所以可以活到現在,多賴自己幾乎可以說是一月就改一次藥方的辛勞還有京城安逸的生存條件。一旦離開這樣的溫室,他的性命隨時芨芨可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