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五阿哥的臉紅得什麼似的,身子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真是搞笑到家了。
因簡親王府離海上繁花本近,所以沒一會子阿爾哈圖就把東西拿過來了。這邊早已經是滿屋酒香,風薩用烈酒洗淨了手後,示意阿爾哈圖把實格扶住。
實格眉頭一皺:“你這是做什麼?”當自己是小娘們?
風薩白了他一眼,比劃著手裡的銀刀:“我可是在往下剜肉的,再說了你這傷口在這裡,又不能施針麻醉,很疼的。”
“我忍得住,讓他離開。”
真真是超不要臉臉的小渾蛋!不要正好,一個努嘴,阿爾哈圖就笑著到一邊坐下去了。看著風薩是如何下手,往出剜鐵砂。在外面兩年多,她受傷自己也受傷,這種場合早看得不待看了。這位五阿哥的骨頭說起來還真是硬耶!風薩那麼個搗騰,旁邊看著人臉都白了,可他在那邊卻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看那冷汗流得,就知道他肯定疼得也要命,真真……這位主子的心眼從來偏得夠可以。肩胛處哪裡不能施針麻醉了?明明自己上次受傷時也在那兒,捱了兩針,疼雖然也疼但卻好得多。嘖嘖,真是狠心耶!
挖盡了鐵砂爛肉,然後拿烈酒清洗傷口,施藥消炎,因槍口不大而且內傷淤阻,所以並沒有縫傷口,只是上好了藥就讓何順給他把傷口包住了。自己則到一邊子去洗手,洗了三次才算是乾淨了。只是味道很不好。
一隻琺琅彩的小瓷碗出現在了面前,看看捧東西的小丫頭,回頭再看實格。那小子已經把臉扭到一邊去了。開啟一看,竟是一盒子香脂?
“喲!這是哪位留下的?”味道不錯,就是濃了些。風薩不喜歡茉莉味,太鬱了。
實格也不待和她鬥嘴。一則是和女人一般見識沒意思,二則實在是夠疼。
看他臉白成那樣,也知道自己剛才下手是狠了。心下小有歉疚,沒法子,誰讓這傢伙趕的點不好,自己一肚子氣,折騰不到那個海善,拿他堂弟當小白鼠出氣也算。不過,好象有些過份了。
“回床上躺好,我好給你把脈開藥。”兇巴巴的樣子,看得阿爾哈圖都快笑出來了。不過這位五阿哥好象看自己不順眼,又看那邊劉德一勁的衝自己使眼色,趕緊就是退出去了。
希顏有時很是有點後知後覺,在把完脈後才發現屋子裡竟然一個人也沒了。心下好笑,這個簡王真是超會訓練手下的。他是老狐狸,下面一群小狐狸。只不過這個兒子實在是和狐狸一點邊也扯不上。
也不緊張,自自在在的去書案邊寫了藥方。擱筆時,一個閃眼瞧見了……
“《四聖心源》!你從哪裡弄來的?”這書連老三那裡都沒有。實格怎麼會有?
實格臉上一赦,扭頭朝床內看,本想不說話的,可是想了想後,還是開口了:“喜歡就拿去。”其實本來就是要送給她的。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看看手裡這書,希顏有些頭痛。實格的意思其實非常明白,他一個武將怎麼會有這種書?不知是逮到什麼機會給自己弄來的。可是:“實格。”
這可是風薩頭一次這麼叫自己。實格扭頭看她,就見風薩一臉的嚴肅,看著手裡的那本書。頓時明白,心下一緊:“你不用介意,不過是本書而已。”犯不著有負擔。
怎麼可能會沒負擔?
希顏有些苦笑,自己真的是很不喜歡桃花運,可奈何穿到大清卻桃花朵朵開。看看窗子外面的陰色,停語半晌後還是說出來了:“你別在我身上下功夫。一來沒用,二來不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早知道沒用,可是值不值得卻不是她說了算的。
這個死小子!
希顏扭臉瞪他,實在想罵,可是卻不知該罵他什麼。抬腳便走,可眼前身影一閃,實格卻已經從床上躍了下來串到自己跟前,手裡拿著那本書:“給你的,拿走吧。”
“我不能要。”
“為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希顏火大的瞪實格。
實格當然知道為什麼風薩不要這書?她不想要書是假的,她不想要自己是真的。手節一緊:“為什麼?風薩,你給我個理由。為什麼你這麼討厭我?”她雖然不喜歡保綬,可照樣和他有說有笑。雖然防著海善,可嘻皮笑臉在人前打打鬧鬧。為什麼對自己從來理都不理?她就這麼討厭自己?
“你可千萬別說你是因為怨我,那個時候弄了你一手弦傷。”話說在前面,別當自己是小孩子樣的糊弄。
頭痛!
真是頭痛死了!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