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氣發給那位。再加上保綬時不時遞過來的‘關愛’眼神,希顏想吐血。
怪不得海善那個時候和自己說:“保綬性子雖好,但奈何家事複雜了些,而他又是素來不愛管這些的。”果然不愧是二十年的兄弟啊,說的話就是精闢!自己果然讓這個保綬害死了。
不過好在的是過了今夜,他們就回裕王府了。往後只要自己躲著點,估計也沒什麼機會再見。
想得太樂觀了!
所以在初三頭上,收到恭親王府送來的請帖後,希顏頓時覺得這個北京城還是太小了。
請宴的名目是‘洗三’,主角當然是滿都護家媳婦剛誕下的那個小阿哥,雖然已經是第四個兒子了,但因為是大福晉生的,所以洗三宴辦得還是很熱鬧的。各府的福晉們都有來賀禮,保綬的媳婦自然也少不得。和三天前一樣,這位看到自己時臉色依然不佳,而且看模樣似乎還有愈演愈烈之勢。那個保綬,估計沒起什麼好作用!惹不起,還躲不起?草草獻上自己的賀禮,又和產婦瞎串了兩句後,希顏就閃出屋去了。可那位,好象叫汲蘭的福晉卻並不肯放過自己。自己前腳出門,後腳她也出門,然後自己走多快,她就跟多快,最後,實在累煩的希顏決定拍案驚奇一把。
地點,選在恭王府花園裡一處無人的梅樹下。
“你想幹什麼?找我算帳?你認為你有那個本事?還是有那個身份?罵,我估計你罵不過我。打嗎?我借你三個膽子想必你也不敢戳我一下。當然,也有可能你覺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一頓比較爽。不過,我覺得咱們兩個之間,我的勝率比較大。”說罷,希顏從頭上的髮釵裡抽出一枚亮閃閃的銀針出來。笑得很邪,話裡的內容更加邪氣:“你應該聽說我的針炙術吧?想當初我可是一針放倒了一個一等侍衛,讓他睡了兩天兩夜才醒。你是覺得你的身手比他快,還是覺得身體比他壯?”
汲蘭沒想到,風薩居然會這麼說這麼做!氣得俏臉通紅,握緊拳頭,剛想罵人,那邊風薩就又開始說她的瘋話了:“當然,如果你想借機摔那麼一跤,把肚子的賠錢貨扔掉,順道陷害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你儘管放心,我不會破壞你的計劃。只不過我估計你會得不償失。第一,保綬以後可能很難再碰你,第二,沒了這個孩子你以後估計也很難再有,只要我稍稍動那麼一點點手腳。”說罷,搖搖手裡的銀針,表情很陰森,話語很可怕。當場就把那位滿腔怒火的汲蘭童鞋嚇跑了。
然後:“你笑得差不多了吧?還不滾出來?”
假山後,果然轉出來了笑得快脫力的海善。一雙游龍引鳳眼,笑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這個不厚道的男人啊!
希顏早三天就想揍他了,今天恰好四下無人,此時不報仇等待何時?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就往他臉上扔。海善身手不差,哪裡會中招?他躲得越快,希顏就越來氣,直砸得自己渾身冒汗,手腳痠軟,才算是罷手。只是,這臭男人身上的寶藍銀氅上依然一塊雪漬也無,真是看得人鬱悶到家。
“不砸了?”海善可是玩得很開心嗯。
希顏理都不待理他,找塊平整些的奇石坐下緩氣。風薩這個破身子有哮症,連帶呼吸系統一齊不發達,才玩一小會子,就覺得肺裡很不舒服。海善本想再逗逗她的,可看她頰上潮紅很是厲害,知道她這次是真不舒服了,伸手拉她去屋裡,可沒成想,才拉住她的手,就覺得眼前清影一閃,然後閃已來不及,一把雪團一點沒糟賤的全部蓋到了自己的臉上。
這個死妮子!
“誰讓你看我笑話的?這就叫做現世報!”希顏笑得很燦爛,雖然肺還是很不舒服,不過仇是要先報的。不過才笑了沒兩下,就覺得海善好象笑得也陰險,然後,一把雪糰子就是塞進了風薩的脖領子裡。那麼冷的雪糰子,凍得希顏是原地直跳,可卻掙不開海善的手腕,任他拉著自己去了他的屋裡。
一進門,海善就是把風薩扔到了趙佳氏跟前:“給她換身衣服,省得病了說是我害的。”
趙佳氏瞧自家爺那一臉的雪沫子,還有郡主領子上的雪沫子,就知道這兩個幹什麼來著。趕緊拉了風薩進裡屋換衣服,外面的棉袍沒溼,換件中衣也就是了。反正都是女人,希顏也不避誨,當著趙佳氏的面就是換衣裳。自己都不在意,可趙佳氏的臉卻是泛紅了。都當媽的女人還這麼純情啊!海善看來是不夠盡心盡力。希顏心中腹誹兼暗罵。
換好衣服後,海善也早就把臉上的雪沫子擦淨了,坐在廳裡吃熱茶。當然,趙佳氏也很快給風薩斟了一盞。
“唔,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