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放了。一到隔間裡福晉堆後,風薩就是倒進了蘭慧的懷裡,然後趁佟夫人一個不在,扯了蘭慧的帕子沾了杯裡的茶水就往臉上那個抹。那副噁心樣把幾個大小福晉給逗得那叫一個悶笑,尤其是寶媛,笑得眼都彎成小月牙了。
“姐姐,姐姐,十四說您今個兒肯定要唱大戲,是不是?”
這話頭聽得讓桌上幾個福晉心裡都有些轉小算盤。五天前的那碼子事雖說最後由純愨公主出馬,大筆搞定,再無後續。可中間到底出了個什麼事,卻是沒一個張嘴的。十四算是最藏不住事的一個吧,卻在事後只氣了那麼兩下,不疼不癢就轉頭去幹別的事了。老七從來少出門,少和兄弟們打交道,自是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十三常到雍郡王府,蘭慧私底下也問過他兩句,可那個胤祥卻是一路鬼扯,半句正經話也沒有。
昨個夜裡,胤禛宿在蘭慧屋裡時,蘭慧忍不住還說起了這事來。胤禛其實也想了好幾天了:“大概齊可能是風薩瞞著皇阿瑪幹了什麼好事吧?那幾個都知情,卻都瞞著沒說,皇阿瑪才發火的。”不只老四,兄弟們猜測下來大多都是這個意思。可到底風薩幹了什麼,卻沒人知道。不過估計也和朝政沒什麼關係,否則那三個可都是皇阿瑪最親信的人,不可能不說。皇阿瑪發那麼大的火,估計大半是覺得臉上下不來臺。在皇阿瑪眼裡素來是隻有他耍人,斷沒有讓人耍的,尤其是在風薩的事上。從頭到腳都有人監視,還讓小狐狸擺了一道,怎麼可能不生氣?
這點蘭慧倒也不意外,可她想不通的其實是另外一樁事:“十四弟他到底想幹什麼啊?”一天這頭一天那頭,左搖右擺,把個除他以外的人都弄得莫名其妙。
對於這一點嘛,胤禛一時也摸不透。這個十四弟自打從西蒙回來後,一路性子變了奇奇怪怪,成天也不和老九鬼混了。一個人窩在家裡胡天胡地,要不就是和武師們練技馳馬。點子想法更是一天一個樣,不知道在鬼搞什麼。
現在,瞧寶媛那樣子?
“又有了?”雖才微隆,可到底也是看得出來的。
寶媛臉皮微澀,不過她在意的可不是這個,眨著一雙小鹿般的大眼睛好奇問道:“您到底想幹什麼啊?”這個問題不只寶媛有興趣,桌上的人個個有興趣。只是,風薩還沒來得及編好瞎話時,神保住就是一路和廣富兩個鬼混進來了。
“昂踢昂踢,和我們到院子裡玩去。”
這兩個小魔星啊!
風薩一陣哀嚎的樣子落在女眷們眼裡那個好笑。在風薩讓這兩個小魔星拖出去的路上,耳風裡聽到容悅笑道:“果真是人無完人。風薩妹妹這個樣,將來可怎麼辦才好?”
雖說這幾天混得有模有樣了,可到底那些招術是瞞不了人的。這幾天親貴們無不氣笑吐血,這個風薩居然把孩子往壞裡教。看她教的那起子英吉利文,真是太不成體統了。
“海善也不管管?”
扶霞聽言卻氣到撇嘴:“我看僖敏是沒指望了。”連吃都捨不得吃到肚子裡,更別提別的了。海善這輩子就算是那麼交待了。不過:“他倒是和他老丈人有一拼。”英雄一世卻都熬不過美人關。只盼將來別混到額克里那下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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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府的院子超大,兩個小傢伙領風薩來看熱鬧的地方是佟府的後花園。一處頗大的籠房裡養的十幾只顏色各異的錦雞,拖著長長的稚尾,神氣活現的在半掛著棉簾的籠子裡走來走去。真叫了一個漂亮。
“昂踢昂踢,你說這世上最漂亮的鳥是不是就這樣了?”廣富看得很是痴迷。希顏看看這個小傢伙的眼神。不賴,從小就對色彩有敏感度,長大了八成和他阿瑪一樣能畫出個丹青妙手來。
神保住卻是沒那個色彩感性細胞,只是就事論事:“這世上最漂亮的鳥是鳳凰,哪裡輪得上這些東西?一點學問也沒有,你可真給你阿瑪丟臉。”
“你才丟臉,鳳凰是神鳥,不是世間的鳥。有本事你給我逮一隻來看看。”廣富說得有根有據,神保住一點也不讓步。兩個小傢伙在那邊吵嘴吵得那叫一個讓希顏無力。找處石凳拍拍雪,剛要坐下就發現凳下的雪地裡居然掉了一隻金步搖。那花形、那樣式?
希顏笑到吐血。就知道孝惠不會放過這個佟家老太太的,聽話也就是了。悄悄把發上的流蘇摘了下來,剛撿起地上的那個,就聽到二門處一陣輕咳。
抬眼看去,就見法海斜倚在圓廊上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這個皺眉,該放的放,該戴的依然戴上,然後再回眼時法海竟然不見了?這個納悶,快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