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薩是個什麼身份?怎麼配和純愨坐在一張桌子上用膳。
可如果說純愨真對這個多其薩有幾分意思的話,幹什麼連這種荷包都退回來,而且瞧多其薩的反應,多半一句曖昧的話也沒有。
扭臉看阿瑪,佟國維皺眉不止。怪不得皇上最近幾次口風上都說過,十丫頭不一樣了。看來果真是不一樣了。不管什麼事,不管什麼人,只要一動風薩,純愨肯定發飈。
這次,不管到底是誰下的什麼套,風薩的臉是劃花了。
罪證在那個漱紅的手上,而那個人則是佟家的侍姬。
好丫頭,好厲害的一對丫頭!
一個捨我其誰,一個咬死不放。
只是,佟家絕不可能敗在這種事上頭。況且,現在皇上仍然一句話也沒有往外發。事情仍是有轉機的,而轉機就是:“葉克書,明個兒讓舜安顏和她額娘去趟永和宮。德妃不是一向喜歡貢佛嗎?就把新碾好的那尊觀音送過去,再加那串紅犀佛珠。”這次的禮,可絕對極厚了。
而果然,純愨第二天才起身,就接到了永和宮的帖子。
然後,兩刻鐘後,永和宮正殿簾子一挑,純愨進屋。一抬眼就看到了臉色不鬱的德妃,以及葉克書的老婆兒子。
“給德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起吧。”
德妃答聲很淡,面容之上更是一絲喜色全無。昨天風薩的動靜含義,實是做得太絕了。按說出了那樣的事,以胤禎以前的性子,肯定會鑽到永和宮來。坐在自己跟前發呆、傷感哪怕是敘敘委屈。可從昨個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十四的影子。
今個葉克書這母子兩個來,自是沒少暗指明說,弄得德妃臉上一時實是下不來臺。
這對來純愨如此冷淡。
而純愨嗯?根本不曾害怕,事實上德妃心氣越不順,對自己的計劃就越有利。
坐在位中後,輕啜了一口茶後,忽爾一笑:“娘娘,這水好象是溫憲那年在梅樹上採下的積雪吧?”多少年了,味兒還是這般清香。
德妃心氣本就不好,讓純愨這麼一提溫憲,心口就是一陣痠痛。公主不同皇子,從生下來就可以在母妃跟前照養。德妃生了三個女兒,只溫憲一個長大成人。可偏巧又那樣短命!
見德妃顏色悽悽快垂下淚來了,純愨這才把話聲放柔:“娘娘彆氣,舜安顏不是知道錯了,來給您請安來了嘛。”
一句話,激得德妃頓時發怒,扭臉瞪向了已然臉色不對的舜安顏,一指門口怒罵:“給本宮滾出去!”
葉克書母子自然是先滾出去的那一對,而純愨也很有顏色的不等德妃趕人就自己告辭了。只是在出門前,回頭對德妃說了一句:“娘娘,不管您姓烏雅還是別的,嫁進皇室就愛新覺羅家的媳婦。佟氏再尊貴也只是家奴,若非太過給他們顏色,舜安顏縱使年輕不懂事,不知道珍惜溫憲。佟家的大人都死絕了不成?哪面是手心,哪面是手背,您可是要想仔細了。溫憲,不能就那麼委委屈屈的走了,沒半個人替她討個公道!”
出得永和宮來後,果不其然,葉克書的嫡妻已經走遠,舜安顏卻安立於紅牆之下。
“十妹,你真要玩絕?”
說得還真是親切嗯?
只是,純愨眉峰一挑,扭臉看向舜安顏,多漂亮的一張皮,只可惜風薩說的中看不中用。
“哪個是你的十妹?舜安顏,溫憲已經走了,你現在的府裡哪個女人敢做我的姐姐?”
舜安顏一陣皺眉:“溫憲是病故。”
不是端靜那樣不明身故,而自己也不是葛爾藏,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溫憲露半個怒顏,一路陪盡笑臉。
“是嗎?那可真是你沒福氣。溫憲可是個很好的女人。舜安顏,回去告訴你瑪法,要是今個溫憲活著,只要她說句話,純愨絕對聽姐姐的話。只可惜,你沒福!”
不要以為人死就沒事了,不要以為不是你害死的就不關佟家的事。
“你不過只是額駙罷了,既公主已走,那麼就不再是我愛新覺羅氏的人。”
西六宮是宮眷重地,從今個以後,你還是別來了。
真誠
宮禁之中,秘聞素多,但是真要傳起什麼訊息來,速度絕對驚人。
不出半日光景,純愨公主和舜安顏在永和宮外的對話內容,就傳得北京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溫憲公主是皇上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留嫁在京城的女兒。榮憲再得寵又如何,皇上依然把她嫁到了巴林去。可溫憲卻被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