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立而起,瘋狂的跳動起來。這一下紅色的馬車可就有得瞧了,那匹瘋狂的馬扯亂了韁繩,其餘三匹馬在巨大的慣性之下頓時撞成一堆。後面的車廂自然就接著撞到絞在一起的四匹馬上,車伕雖然有護帶拉住,可是撞上馬匹之後整個車廂側翻出一個斜斜的弧線,接著重重的翻倒在地。即使是使用了相當結實的木料再經過上等的工藝製作,但是沒有什麼木質結構的東西經得起這樣的折騰。車廂沒有打上幾個轉,就已經宣告開始解體。碎裂的木板和斷掉的車輪承軸等零件在地面上跳躍式的滾動著,巨大的聲響和驚人的場景立即讓不少行人圍攏過來。
甲衛不用多想,馬上就知道是練雲生弄出的花樣。而在黑色馬車繞過那慘不忍睹的紅色馬車時,練雲生嘴角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殘酷微笑也證明了甲衛的想法。
“不是用弩箭……也不是用魔法……這個傢伙剛才到底做了什麼啊?實在是太恐怖了,這樣的情況下,那個敗家子就算不死也要落個重殘那……”甲衛兀自心驚的想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林德卻還沒弄清楚情況,只在前面的駕座上說道:“老闆,那個傢伙這是自找的!媽的,在這樣的街道上他還堅持和我玩飈車。要知道,這段路看起來平坦寬闊,但是有一些石板是鬆動了。要是馬蹄或者車輪什麼的不幸磕上去……哈哈,那可就真的很有得瞧了!敢在這條路玩的,都是熟悉每一塊石板的真正行家!那個馬倒車翻的結局,真的太適合他們了。媽的臭垃圾,看他還能不能站起來再囂張……”
“……林德。”
“老闆!隨時恭候您的指示!”
“在你取笑別人意外的時候,請先把車速給我降下來!”
在甲衛的怒吼聲中,林德抖韁拉繩,同時右腳緩緩踩下馬車的制動。不一會時間,馬車就恢復到原先平穩行駛的狀態。
“勿落先生,剛才那個事……”
練雲生看到甲衛詢問的神色,笑了一下之後才答道:“沒有什麼,不過是一些小小的異物被彈到了馬的腦袋裡。這樣的情況下,我想馬就算不當場死掉,也會因為劇痛而發瘋吧?不過我想剛才的事情不過是意外。呵呵,沒錯,就是一起小小的意外。某個囂張的貴族子弟因為拉車的馬突然發瘋而出了什麼意外,那跟我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對嗎?”
看著練雲生的笑臉,甲衛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雖然他在主人的心腹裡面算得上是有數的高手之一,但是卻明白自己的實力遠遠不能和麵前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的年輕人相比較。憨大同樣的強大,但是那種強大是甲衛可以理解的範圍。刀槍不如的肉身和無堅不摧的力量,這樣的強大在甲衛看來雖然不可思議,但是還算能夠接受。加上憨大性格憨厚,思慮單純,也相當容易籠絡。但是練雲生前面那手玩意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邪門,而就連笑起來都帶著一些邪意的模樣,更是讓甲衛心裡覺得沒底。
“要是這樣的人不能在我們的陣營裡面,那是絕對不能讓他活下去的!”考慮了半天,甲衛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馬車再轉過幾個街道,就已經到達了城門那裡。守衛的例行盤查好像比平時嚴上許多,甲衛看了一下就知道城裡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了。果然,當他們的馬車被攔下來之後,一個鎧甲上印有城門守備隊標誌計程車兵在窗戶上敲了一下,接著行了一個軍禮之後就立在原地。
甲衛捱到窗戶邊,掏出了為皇家辦事的證明之後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大早的就在城門這裡進行盤查?”
看到那張證明,士兵再次“啪”的行個禮後才答道:“先生,昨天晚上聖教廷那裡好像被身份不明的人突入,所以在天沒亮的時候每個城門都開始戒嚴了。”
“被身份不明的人突入?具體情況怎麼樣?”
士兵苦笑一下,答道:“這個具體情況哪裡是我們這樣身份的人可以知道的啊,我們只是被要求注意一個拿著黑色長劍的人。好像就是前段時間一直被通緝的那個什麼頂級危險異端吧,其他的真的不清楚了。”
甲衛揮揮手,士兵馬上識相的小跑離開,吩咐前面攔住盤查的人放這輛馬車先行。
“聖教廷那裡被不明身份的人突入?應該不會是聖教廷總部那裡啊,不然我們的人應該會得到訊息的……難道,是光明魔法本部那裡?到底是什麼人那麼厲害,從戒嚴的情況來看肯定是沒有抓住那個傢伙,甚至連具體一點的線索都沒有。”
甲衛想到光明魔法本部那裡戒備和守衛的森嚴程度,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在這之前,不管是自己方面的探子或者是南方的奸細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