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消散之前,這些細小龜裂又象陷入身體中一樣,再也看不見了。
“啊~~~~~真是不錯的早晨啊!”飛魚打著呵欠,從自己的帳篷裡走了出來。搖搖脖子活動一下關節後,他發現練雲生居然躺在地上好像睡的很香的樣子。
“啊呀,守夜守得這個樣子!還說什麼不用睡覺的,可真是死撐要面子……”飛魚幾步趕了過去,本來準備一個暴慄落在練雲生頭上。但是小白這個最大的眼中釘卻安然的伏在那裡,飛魚頓時對自己的暴力行為可能產生的後果不由三思而後行。慢慢走過去後,飛魚發現了練雲生周圍三步距離內土地上的小草居然全部枯萎變黃,毫無一絲生機。一個以小草的枯黃為底色的圓形規則的圍住了睡在地上的練雲生,讓飛魚大為感嘆不可思議。
飛魚上前正要搖醒練雲生,手剛碰到練雲生胳膊時飛魚立即“啊!”的大叫一聲。右手猛甩幾下後他嘴裡便不住的叫喚起來。
“怎麼回事啊,阿生怎麼搞得渾身這麼燙?就算生病了也該熱的有個限度啊。不好,看樣子是出了什麼問題了。”
一陣叫喚當下就把還在帳篷中的眾人給弄醒過來,黑霧劍邪等也急急忙忙趕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一下功夫,大家都在練雲生身邊看他到底情況如何。只是觸手摸到他那有如沸水般滾燙的身軀後,沒有一個人認為這是什麼好的現象。加上地面那個看起來無比詭異的枯草圓圈,大家心裡多少有些不祥的預感。
“小白,阿生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是不是有敵人摸過來偷襲?”
眾人看見飛魚居然去問伏在一旁的小白,也不知道該急還是該笑。但是從小白沒有什麼動靜的情況來看又不太可能是敵人來偷襲過的樣子。好在大家準備把練雲生飽回帳篷休息時發覺他那可怕的體溫已經下降了不少,起碼不再碰到身體就讓人難以忍受。
將練雲生放回帳篷休息後,大家又聚到一起商量起來。
“雖然阿生看起來情況不太妙,但是為了預防後面帝國或者教廷的追兵還是因該儘快趕路比較好。到了老大的大本營那裡再好好修養一下。畢竟前面對付綠龍的時候阿生可能受了點什麼傷,那也要等到了安全點的環境才可以仔細查探他到底是什麼回事。”黑霧第一個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接著就看著其他幾人是如何打算的。
紅雲擔心的看了一下練雲生休息帳篷的方向後才焦急的說道:“不知道阿生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啊,那種燙人的溫度實在是太可怕了,必須早點想些辦法才行。”
鐵刃拍了拍胸口道:“不怕,回營地的路上我可以揹他去,保證不會落在大家的後面!”
黑霧笑了一下道:“哪裡還需要你啊,把阿生安置在小白背上就可以拉。你要是那麼空閒就多幫大家背點行李吧。”
眾人商量停當後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裡,畢竟那些逃掉的教士會不會拉著大隊人馬在後面想著抓“異端”可是很難說的事情。對於黑暗魔法師和那些與黑暗魔法師有什麼關聯的人,教廷歷來都象發現了血腥氣味的餓狼一樣緊追不捨。不知道過了千年之後還這樣苦苦壓迫黑暗魔法師對於教廷還有什麼意義,但也許正是千年的傳統,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再次上路的一行人因為練雲生的異常情況,完全沒有了剛過咽喉關卡時那種逃出生天的歡愉感覺。依然是紅雲扶著練雲生坐在小白背上,倚靠雙腳夾住小白來保持平衡。彷彿小白也知道練雲生此時不能受過多的顛簸,前進之中也沒有什麼大幅度的跳躍奔跑。就在這樣略顯沉悶的氣氛中大家沿著熊脊山脈邊緣繼續向目的地行進,路上的山景巨樹都沒有誰還有心思去慢慢賞玩。這樣悶著頭趕了十多天的路,再越過山脈一處比較低的小山後就已經可以準備到劍邪的大本營了。
“混了半輩子傭兵工會,沒想到最後居然混進強盜窩裡去這個了……”飛魚看著這個隱蔽山谷中木欄土牆等防禦工事後一排排簡陋的石砌矮房,暗中不禁搖頭暗歎。這一下不但和盜賊們掛上了勾,還和黑暗魔法師一起混了一段時間。看來以後只能和劍邪去南方蠻族那邊發展了,在帝國裡就算沒有被工會通緝也躲不掉一個“異端”的帽子。想起傳說中蠻族那種惡人肆虐的景象,飛魚頓時覺得前景非常的黯淡。
早就有放哨的人發現了劍邪一行人的歸來,大家歡呼著從山谷中跑出來後正要迎接老大,但是猛然看見小白那恐怖的氣勢又退潮一般“嘩啦”一下躲回了護牆之後,還不時偷眼看一下情況。
一群人看見了,當下真是哭笑不得。連歷來沒什麼表情的劍邪也不禁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