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上深深的血槽讓每次劃過它們的身體後,總能帶出一潑腥臭的血液來,在這不算狹小的空間內,只見我孤身一人獨鬥群怪,不是給自己吹的,這叫做什麼,這叫做藝高人膽大,有藥在手,有怪不愁。不是為了紅水晶礦石,我也不會招惹這些傢伙;不是身上還有幾十顆回血丹,我也不敢招惹這些傢伙,畢竟我還只有二十六級而已。
冷漠的岩石不停的汲取灑落在它們身上的血液,想要給自己黝黑的身體換換色彩;不時有鉗蟲從角落裡偷偷伸出鉗子,拖起地上的殘肢轉眼沒入了黑暗;身上已經粘滿了一層厚厚的血跡,暢飲鮮血的詛咒之刃此刻發出妖異的光芒,我黑色的瞳孔裡也閃爍著野獸般的目光,眼角的肌肉不自覺地抽動著,臉頰上映著濃濃的殺意。
殺,殺光這些醜陋的傢伙,也不知道吃下第幾顆丹藥,也不知道射出第幾根箭枝,也不知道砍出第幾次劍刃波,唯一知道的就是在這條用巨魔挖掘者的鮮血染紅的礦洞裡,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傲然挺立了。
看著滿地殘缺不全的屍體,自己渾身的腥臭血跡,我的胃突然有點劇烈抽動, ,天地裡的感覺系統要做的這麼逼真幹嗎,真是的,一下子砍了這麼多人形怪物,還真是不太習慣,要是PK時砍了這麼多玩家會是什麼感覺呢?那不是更爽了,我坐在一隻巨魔頭顱上壞壞地聯想起來。
休息了一會後,我下線填飽了獨自,剛才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大半天了,現在都快1點多了,解決了個人方便問題,補充了點水分,我又殺進了天地,不過現在空蕩蕩的礦洞裡沒有一個怪了,真是怪了,怎麼還沒重新整理,我有點納悶地想到,算了,挖我的礦吧。
這裡果然和外面不一樣,沒白費我的藥,看著不一會兒就從鍬上獲得的紅水晶礦石,我滿臉的喜形於色,這樣的話,估計挖一天就能夠我用段時間的了,嘿,還有孔雀石,不錯不錯,給我多來幾個,回頭就扔給那個老鍊金騙子看看。正在搗弄著一坩堝材料的鍊金師笛莫亞拉德突然大大地打了個噴嚏,嘴裡嘀咕到:“肯定又是哪個沒道德的傢伙在咒罵我了。”
隨著系統的重新整理,地上的那些巨魔的屍體早就消失一空了,除了暗紅的的岩石彷彿證明了剛才有一場血腥的殺戮外,連空氣也彷彿澄清了不少,“噹噹”的挖掘聲迴盪在空曠的礦洞裡,不時簌簌落下的石末給我身上塗上一層薄薄的灰色,巨魔也不過如此嘛,早知道一開始就殺進來。
沉重的腳步聲踏在凹凸不平的坑道里,重重的喘息聲雜亂無序地響起來,從深邃黑暗的礦洞頂頭,慢慢走來幾個身穿閃亮的盔甲,手拿巨大長斧的巨魔勇士來,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等到挖掘者送來的礦石,它們臉上都露出不滿的表情,充滿血絲的眼睛裡也帶著幾分殘暴的神色。在它們身後,一個身穿紫黑色軟皮甲,,手拿著一把鑲嵌著紅寶石魔杖的巨魔法師正在不停地嘀咕著什麼,頭上那對淡藍色細長耳朵還不時晃動幾下,好象在聆聽著什麼。
難道我挖礦的聲音和那些巨魔有什麼區別嗎,當然沒有了,硬要說有的話,就是我比那些懶惰的傢伙勤勞多了,金剛鍬總是深深的埋入礦壁裡,給我帶來新的收穫。絲毫沒有察覺到遠處的那些不速之客,我依舊樂陶陶地數著不斷增加的礦石。
=巨魔祭祀
看著前面這些懶惰的巨魔勇士,一個個都躺在用柔軟舒適的獸皮鋪設的洞|穴裡,一動也不願動的樣子,我就無端覺得很惱火,要不是還有那些卑賤的挖掘者可以使喚著去採礦,真不知道拿什麼去換取偉大魔神的力量,首領竟然讓我來統領這些只知道揮舞斧頭的野蠻傢伙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捏了捏手中的魔杖,要不是偉大的魔神不允許藉助他的力量傷害同族的話,我非要讓這些傢伙嚐嚐被火燻烤的滋味,他們應該和那些卑賤挖掘者一樣,統統出去採礦,而不是呆在這裡無所是事。
今天不知怎的,好象有股不好的感覺,我悵悵地想到:那些該死的挖掘者怎麼還沒有回來,早就過了回來放礦的時間了,怎麼一個鬼影子都沒見到,這些傢伙怎麼了,是不是不想要今天的晚餐了嗎?還是想靠它們微薄的力量來挑戰我的尊嚴?我不安地原地轉了轉,這些所謂勇士的懶惰傢伙們絲毫沒有體諒我的心情,一點也不關心外面的情況,真是讓我頭痛。
批上放在一邊的皮甲,我拿起了血紅之魔杖,這可是用上好的魔晶礦石打造的,上面的那顆紅寶石是那些卑賤的挖掘者這麼多年來挖到的最大最好的一塊了,能夠增強我的施法強度,給予任何一個膽敢挑戰我威嚴的傢伙一個難以磨滅的回憶。見鬼,我怎麼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