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鑲嵌著藍色孔雀石圖案、打磨得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板,而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原石地面。
抬頭望去,交錯嶙峋的礦石岩層。構成整個巨大空間的頂部。到處都有大大小小几近腐朽的粗壯原木支撐著,有些原木上已經附著一片片格外肥大地,灰黑色帶班蘑菇。一根根色澤黝黑地粗麻繩從那些原木上垂吊下來,懸掛著一盞盞簡陋的四方形煤油燈,那是這個巨大的地底洞|穴內,唯一的照明工具。次澀的空氣中,瀰漫著腐爛木頭以及煤油燈的混合味道,不時還有陣陣鐵鍬敲打在岩石層上,發出的叮叮噹噹的沉悶聲響。藉著昏暗的燈光放眼往四周看去,這裡應該是大型地下礦洞。四處擺放著許多破舊磨損的鐵鍬,以及用來盛放礦石地木質獨輪小推車,還有一堆堆雜亂的岩石塊,對於我這個資深礦工來說,這一切真是太熟悉不過了。
幾個衣衫襤縷的地精礦工正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鐵鍬,那細小的胳膊發出與之完全不合比例的力量,將一塊塊堅硬的礦石,從兩側礦壁上挖鑿下來。丟到擺一旁的礦車上,咦,目光一掃,這幫地精身上都是手銬腳鐐,裸露地肌膚上。佈滿累累淤紫痕跡,估計有點情況,我心裡暗暗嘀咕著。
挖礦畢竟是我剛進入遊戲時的第一份發家職業,看到那些NPC挖得那麼起勁,我忍不住有種衝動,想上去挖兩把,搞不好還能在這裡挖到些上品礦石呢。畢竟這是在神秘的地下礦洞裡,而且進入方式又這麼特殊。要是沒有好礦石才怪。我剛剛準備挽起袖子,掏出傢伙開工,早已站在我身後的莫邪子,輕輕拉了拉我地衣角,小聲嘀咕道:“老大,往這邊走。”
嘿嘿,咱怎麼把來這裡的目的給忘了,今個到這兒來,可是幫莫邪子完成任務的。不過走過路過,咱堅決不會錯過,我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那些奇怪的岩層礦壁,心裡嘀咕著,等會咱再來好好開挖開挖後,才轉身跟著莫邪子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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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精皮埃爾
奴奴,你知道嗎,我是個儒夫。
當那些醜陋而野蠻的野豬人,佔領我們家園時,我應該跟那些死去的戰士們一樣,寧死不屈,用手中的武器和胸中地熱血,將那些該列的入侵者驅逐出去。但,但是我沒有,我為了能芶延殘喘,我向他們屈服了。我,我真是個懦夫,我其實早就應該去死……我應該跟拉里居里大叔一樣、跟同伴卡卡拉斯拉一樣、跟勇敢的戴比一樣,拿起武器跟那些該死的野豬人戰鬥,把心臟裡的鮮血,像唾沫一樣吐到他們噁心的臉上,但是奴奴,我沒有……我在最後關頭軟弱,畏懼了,我真是個懦夫……
我應該去死,但是我現在卻不能死,奴奴,你知不知道,像我這樣芶延殘喘地活著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我每天都得面對那些受苦的同伴,得看著他們拖著沉重的鐵鏈從我門前經過,奴奴,那些鐵鍬敲打在岩石上面的聲音,簡直可以要了我的命。他們彷彿在指責我,問我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能像個英雄一樣地去死,而是要如此卑微的活著。他們一定都在咒罵我,都在憎恨我……只有你會陪我,奴奴,只有你會聽我說話,但是這不夠,他們不肯原諒我……為什麼我要選擇活下來,奴奴,我是個懦夫……
奴奴,我知道有一天,生活在地面上,那些綠色森林裡的同伴們,會來把我們救出去的,所以我一直都把神像好好地收藏起來。如果我死了,我們家族最後的象徵就永遠埋藏在地下了,所以我不能死……奴奴,活著好辛苦。
那些野豬人不會殺死,因為他們要讓我替他們挑選礦石,不有一個地精有我這樣的本事,所以我能夠活了下來……我本不該活下來,奴奴……活著好辛苦。
奴奴,你還記得前兩天來找我的那個惡魔嗎?就是那個面板顏色跟剛長出來的蘑菇一樣,身體高得不像話的那個……他肯定是要來搶走我的神像,我不能讓他那樣做。奴奴,你要保護我,我不能把神像交給他們。我不能讓惡魔褻瀆了神像。所以奴奴,你要保護我……
活著好辛苦,奴奴……你知道嗎,我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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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個彎道,莫邪子將我帶到個很小的礦坑前,洞口處用些幹皺的皮毛與石塊搭成個涼棚,上面還掛了兩串用卵石串成的石風鈴。地底流動寒氣輕輕掠過,石頭互相撞擊著,發出一連串地噼裡啪啦聲響,聽起來更像是個小孩子丟著石頭。地上擺放了一些用石頭雕刻著奇怪符號地圖騰,在它們旁邊還放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