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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手機仍在唱著歌,於霜葭有氣無力的在床頭一本雜誌下面摸到手機,她想除了周力恆之外,沒有人會在這麼深的夜裡做這種擾人清夢的缺德事,所以她意興闌珊的說:“周力恆,有何貴事?”
電話那頭寂靜無聲,於霜葭等了好一會兒,對方仍然沒有出聲的打算,她氣呼呼的說:“周力恆,你再不說話,明天我就去告訴周媽媽,說你沒事亂打電話騷擾良家婦女,別以為只有你會打小報告。”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周力恆……”電話那頭響起一個低低沉沉的聲音。
於霜葭的心都要跳出胸膛。那是耿、耿天敖的聲音,那個不可一世知道你在等周力恆……”電話那頭響起一個低低沉沉的聲音。
於霜葭的心都要跳出胸膛。那是耿、耿天敖的聲音,那個不可一世的大男人,不是老早把她的手機號碼給丟了嗎?驚訝和驚喜同時鑽進她的心窩,她從床上坐起身,期期艾艾的說:“哦、我還以為……”
“以為我是周力恆?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早知道你在等人……”耿天敖站在公共電話面前,看著透明小框框裡的數字,從一百開始急速往下掉落,就像他的心情。他完全忘了她還有個優秀的男朋友,而且預定畢業之後就要結婚,該死該死,她是屬於他耿天敖的,他不會放手的。
“沒有沒有,我沒有在等誰。”於霜葭急急的解釋著,她多麼害怕他誤會她了。
“騙人!”耿天敖兇巴巴的駁斥她。
於霜葭一呆,完了完了,都怪自己開起那種玩笑,現在怎麼辦?
她焦急的說:“喂,我真的沒有在等誰,真的真的——”
“你敢說你沒有在等我?”
咦,他的意思是……於霜葭立刻破涕為笑,雖然他的口氣仍然狂妄,可是她愛死了他的狂妄。她吸吸鼻子,哽咽的問:“你在哪裡?”
“在學校對面的便利商店外面。”他住的地方附近連一具公共電話都沒有。
“你不是把我的電話號碼丟了嗎?”還說他對她的電話號碼沒興趣的,於霜葭又委屈起來。
“丟是丟了……”耿天敖故意頓了頓,然後柔情又狂傲的說:“但是我的手指已經記住它了。”
嗚……這個大壞蛋,不是躲她、就是兇她、再不然就是弄哭她,於霜葭抽抽噎喳的說:“你想幹嘛?”
“告訴我你喜歡我。”耿天敖固執的說,他多喜歡她的聲音,多想再聽一次她說喜歡,他覺得自己好像快要發瘋了,他才離開她半小時而已,就開始按捺不住對她的思念。
“如果我不說呢?”於霜葭才不讓他稱心如意。
“如果你不說……”耿天敖握著電話筒在原地踏著步子,焦躁得好像一隻找不到毛線頭的貓,他瞄瞄電話卡餘額,狠狠的說:“如果你不說,我就到便利商店買十張電話卡,一直等到你開口為止。”
噢,這個傻瓜,於霜葭才不忍心他白白浪費錢,她知道他的艱難,也知道他的骨氣,他不會接受她的幫助,既然這樣,她當然要想辦法幫他節剩她心疼卻又不甘心的開口:“我說過我不會再說一次喜歡你的……”
耿天敖的心口一陣痙攣,她竟然真的不肯再說一遍?
雖然不忍心讓他破財,於霜葭還是放了一點小小的手段,她憋著氣、忍著笑說:“我說過我不會再說一次喜歡你,但是我要告訴你:我、愛、你。”
原來是這樣,是比喜歡更多的愛,他的葭葭愛他,像他愛她一樣。耿天敖捂住公共電話的聽筒,快樂得手舞足蹈,狂狂的喜悅衝擊著他。
“喂、喂……”於霜葭不滿的說:“耿天敖,你在聽嗎?”
不公平,人家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好歹也該有點表示,“禮尚往來”這種道理他不懂嗎?於霜葭噘起小嘴。
“什麼?”耿天敖故意大聲的說:“對不起,剛剛有車子經過,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好吧,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了,於霜葭寬大為懷的說:“我要你說:我、愛、你。”
真好聽,葭葭的聲音就像滑順的天鵝絨。耿天敖忘了找藉口,直接脫口要求:“再說一次。”
太過分了,這個人……於霜葭咬著牙說:“除非你也說一次。”
“說什麼啊?”眼見四下無人,耿天敖大膽的臉紅了。即使紅著臉,他還是不忘打迷糊仗,雖然他的日記本里早已寫滿密密麻麻的愛你、愛你、愛你,可是他就是說不出口,他是男人嘛,成天把愛愛愛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