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晨這幾日都起的很早,第一件事就是來藥鋪門口張望,看看雲紫嬈或是花逍遙會不會來賣藥。
“藥叔,藥叔······”
“二少爺,怎麼了?!”
“藥叔,你看,那是不是花大夫和雲小哥?!”風蕭晨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連忙朝正在櫃檯前忙綠的藥叔招手,指著正往藥鋪走來的花逍遙一家給藥叔辨認。
藥叔順著風蕭晨手指的方向看去,面上瞬間染上了喜色,腳下的動作更快,迎了上前,“花大夫,好久不見您了!”
“藥叔,勞您惦記了,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要拜訪二公子的!”花逍遙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
風蕭晨見藥叔迎了過去,反應過來,也匆匆走了過來,“姑父,有話院裡說!”
進了藥鋪的後院,藥叔吩咐店裡的夥計上了茶水,便轉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了花逍遙和風蕭晨。
花家和風家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有些複雜,藥叔離開風家多年,早已不清楚內部的事情,乾脆離開。
“姑父,您這是要······”風蕭晨看到揹簍裡的包袱,面上帶著幾許不解,心裡卻很清楚。
“我準備帶肉包子回木國,今日就上路,一會兒你讓藥叔準備馬車和乾糧!”花逍遙話語一出,肉包子抬起頭,瞪大了眼睛。
小傢伙自然是聽出來花逍遙話裡的意思了,“爺爺,只有我和你去木國嗎,孃親和我們一起去嗎?”
“義父,你和風公子先聊,我帶肉包子到街上逛逛。”雲紫嬈聽到肉包子的問話,眼眶一紅,鼻子發酸,強忍著淚水,抱起肉包子,出了院子。
大街上,雲紫嬈先去帶著肉包子去了衣料鋪,給肉包子和花逍遙買了兩身新衣,又帶著肉包子買了很多吃食。
肉包子手裡拿著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心不在焉的咬著,另一隻小手緊緊牽著雲紫嬈未拎東西的手。
“娘,你是不是不和我們一起去木國啊?!”兩人走到街邊的一個餛飩小攤上坐下來,一早上沒吃飯,雲紫嬈實在擔心肉包子會餓到。
看著面前桌上剛端上來的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雲紫嬈心裡陣陣抽緊,“肉包子,乖,娘不是不和你們去,只是娘在月山縣還有事,不能去,肉包子要跟著爺爺學習醫術,等到以後學成歸來,才能保護孃親!”
“可是我不想和娘分開,娘,是不是因為爹要找來了,娘和爺爺害怕了,才會讓爺爺帶著肉包子離開?!”肉包子嘟著小嘴,很是難過,大眼睛裡溢滿了淚水。
雲紫嬈搖搖頭,努力保持著臉上的微笑道:“肉包子,乖,不是這樣的,來,快吃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肉包子把手裡未吃完的糖葫蘆扔到桌子上,大哭著撲進雲紫嬈的懷裡,“娘,肉包子不要和娘分開,肉包子不吃,要是娘和肉包子分開了,肉包子以後就都不吃飯了!”
金銘得知花逍遙帶著雲紫嬈和肉包子來了縣城,又聞花逍遙準備帶著肉包子回木國,很是驚訝,想到主子最少還有兩日時間才能到達月山縣,要是小主子和花逍遙離開了,那豈不可惜。
藥鋪後院,金銘匆匆趕到,“花大夫,你要帶著肉包子回木國?!”
花逍遙看到金銘,眉心一蹙,面上的神色很不好,“不錯,肉包子是老夫的孫子也是唯一的徒兒,老夫自然是要帶在身邊的!”
“花大夫,我家主子還有兩日就到月山縣了,能不能等等,最少讓我家主子見一見小主子······”
“金銘,你說肉包子是冰塊的兒子?!”風蕭晨聽到金銘的話,不知道為何,反應很大,許是察覺到自己失態,風蕭晨搖著扇子,又道:“金銘,你可確定了?!”
花逍遙對於金銘的要求沒有出聲,看到風蕭晨的神色,心下一動,“二公子,我走後,雲丫頭還要拜託你多照顧!”
月山縣城門口,金傲天帶著金躍風塵僕僕一路趕來,馬兒日夜奔跑,抄著近路,終於把五天的路程縮短成了兩日多,到了目的地。
“主子,我這就給金銘傳信,主子不若先去香滿樓梳洗一番!”
“不用,直接去慶元藥鋪!”
雲紫嬈抱著眼睛哭得紅腫的肉包子,一步步往藥鋪走,手裡提著的包袱被雲紫嬈拽的緊緊的,手背上的鼓起的經脈顯示著雲紫嬈此刻的心情。
聽到身後有人駕馬的聲音,雲紫嬈抱著肉包子往街邊上讓了讓,肉包子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到馬上的人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