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羊仙乃堂堂金仙,又豈會不曉這其中的因緣,呵呵笑道:“莫慌莫慌,只是如今殺戒重重,你那好徒兒要拖你入殺劫哩。”
這一句話倒是把青雲子吃了一驚,心念迴轉,依稀記得自己好像真的教過這麼一個弟子,因為仙緣淺薄,便讓他入俗世之中建功立業,享受福祿了。
故而猛地一驚道:“有這等事?那該如何是好?還望老師明示,助弟子躲過這一劫。”
常羊仙微微一笑道:“徒兒莫驚,如今教主已經傳下法旨,命我截教門人可大膽入劫,只要小心行事便可,冥冥中自有定數,你依我之言,待你那徒兒來時,可讓童子將他拒在門外,就說你在睡熟,他若能等的,你便隨他去,若是等不得,自然沒有那些干擾。”
青雲子心頭大喜,也便以常羊仙之言,對童子交待了一二,繼續與常羊仙下棋不說,而此時,鍾離彧根據記憶尋路,終於再見師門,不免欣喜。
顧不得喘氣,只見青雲洞外站著一個道童,對著他咯咯傻笑,把鍾離彧弄的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走上前去行了禮道:“有勞師弟傳個話,就說鍾離彧前來拜望恩師,懇請恩師相見。”
那小道童聞言,把眉一挑道:“你是哪裡來的渾廝?誰是你師弟?我家老師其實你想見就見的?”童子本來就是在等鍾離彧,只是聽了他的話,心中有些不爽罷了。
“你!”鍾離彧說著才想起自己是來求人的,剛才過於著急,也確實沒有好言辭,繼而呵呵笑道:“我乃青雲子弟子,只因為那些年在山上的時候不曾見過你,也便叫你師弟,還望見諒,勞煩引薦。”
說著,鍾離彧手掌一揮,手中便出現一個納寶囊,從中取出一些禮品塞給童子,這些禮品本事侯君集為青雲子準備的,如今鍾離彧也只好拿出一點來疏通疏通。
那童子見到金銀珠寶,兩眼瞪的發直,一邊收下東西一邊吭了吭道:“不是我不引薦,而是老師正在休息,一切不得打攪,你要先見老師,就在此等上一等。”
鍾離彧有些不相信的伸頭往洞府之中看了看,但是他終於不敢硬闖,只好詢問,“老師幾時睡去的?往常需要多少時間才會醒來?”
童子道:“老師已經睡了七八個時辰,但是什麼時候會醒來可說不準,也許片刻,也許兩三日,或者更多。”
鍾離彧將兩支拳頭捏的嘎巴嘎巴作響,心想要是在這裡等老師醒來,只怕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而他給統帥承諾的時間是一日為期,要是等下去,只怕到了軍中,也要落得個延誤軍情的罪責。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這麼回去,這要是兩手空空的回去,以後哪裡還能得到重用,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了半天,卻還是決定離開,也就拜了拜,下了落霞山。
青雲子這才吐了一口氣:“多謝老師教我,如今他等不得,看來這一劫不該落到我頭上,呵呵。”
常羊仙呵呵冷笑道:“一啄一飲,你不隨他入劫,自然有其他人誰他入劫,旦夕禍福依舊不明,不過你與他師徒緣分已盡,我等修道之人,也不用操勞凡人生死。”
雖然常羊仙這話說的有些炎涼,但青雲子卻也能知曉其中道理,當下也不再多言。鍾離彧大失所望的下了山,心裡面想著回去該如何交待,恍恍惚惚走了一二里路。
剛要祭起金符返回,卻聽背後一聲傳來,“道友且慢,貧道這廂有禮。”
鍾離彧百無聊賴的轉過身來,卻看到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道人向他這邊走來,人家行禮,他也不好回絕,互同了名號,鍾離彧頓時心頭又是一喜,呵呵笑道:“原來是師叔,請受弟子一拜,不知師叔從那裡來,要往哪裡去?”
【295】紅顏招禍,毒胎暗結
這人名喚金鰲仙,乃是南海九龍島練氣士,拜在截教金仙閒雲道人座下,與那青雲子也算平輩,所以鍾離彧叫他師叔也不算錯。
“我要去那雲回山拜訪好友,路過此地,見你使用金符之法便知是我門之輩,只是你為何一副愁眉苦臉?”金鰲仙呵呵笑道。
鍾離彧嘆了一口氣道:“回稟師叔,弟子如今在大唐國司將軍一職,如今突厥、西戎狼子野心,侵犯我國,造下無端殺孽,唐王命陳國公統帥三軍親討外賊,如今雙方對峙,那兩國拒而不戰,我方久攻不下,弟子便來請求老師下山施展神通,豈料”。
“這有何難?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哈哈。”金鰲仙豪言道,“你師父小家子氣,身為截教中人,豈能看著後生被人欺負而不管?師叔跟你走一遭,我倒要看看那狗屁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