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濟,也不是兔子!”說完,雙腿一夾馬肚,飛一般似的,直衝皇家營門。
守門侍衛老遠就看清是五公主一人一馬飛馳而至,急忙上前行禮,“五公主,請下馬。”
弘琴沉著臉,跳下馬來,馬韁朝侍衛身上一扔,吩咐一句:“回頭交給寧貝子。”踢著一雙小皮靴,甩著斗篷,便直直地往皇后營帳走去。
公主回來,雍正坐在帳子裡,早就得到信了。聽見她去找皇后,便沒說什麼。只是,有幾個文官,不小心又在那裡說什麼公主如何之類的話。雍正也不理會,皇后說的對:孩子們一天一天長大,該學著自己處理的事情,總是要放手教導他們的。
對前面文官中煽動留言之事,弘琴自然也知道了。換了衣服,去見皇后,恰巧碰到皇后正在召見蒙古命婦。衲敏本人蒙語不好,以前還有果親王妃與五公主先後陪著,如今,就剩她一人,只得對著幾位蒙古王妃笑著,儘量少說。聽到公主回來,急忙叫她進來,好幫襯幫襯。
好容易送走了蒙古王妃們,弘琴立刻放鬆下筆挺的小蠻腰,一頭鑽到皇后懷裡。衲敏輕輕摸著閨女頭髮,靜靜地,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才聽公主悶悶地說了句:“皇額娘,其實,那個察爾汗——也沒那麼討厭!”
衲敏微微一笑,“其實,他怎麼樣,我並不十分在意。我擔心的是你。若是你喜歡,什麼都好。只是,他年紀——畢竟太大了些。”說著,從座下取出一個盒子,摸出一塊古玉,遞給閨女,“這就是他當年定親所贈之物。你若實在不喜歡,下次見面,還給他就是。”
弘琴悶頭接過來,仔細,是塊和田白玉,雕的是海東青捕天鵝。摸了摸,扔到腰間荷包裡。依舊趴到皇后膝上,半天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是還有四年嗎?咱們再就是了!”
衲敏笑笑,“你呀!好吧,你也大了,凡事,都有了自己主意。我不攔著。只是,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讓大人擔心,好嗎?”
這母女倆說完話,就有高無庸進來傳旨,請皇后到皇上帳殿去一趟。
衲敏猜想是問察爾汗之事,便叫閨女安心等候,自己領著碧荷、謹言等人去見雍正。
弘琴哪裡是坐的住的人,等了一會兒,見皇后還不來,琢磨琢磨,便帶著身邊侍衛回去。路上,暗暗琢磨,自己昨夜出去,帶的都是粘杆處侍衛,怎麼居然還有人知道了?到底,這人是誰呢?
一路上走著,冷不防身後小丫頭拉拉她衣角,跟著出言提醒:“奴婢等見過純貝勒。純貝勒吉祥!”
弘琴一抬頭,就看見弘曆領著一幫蒙古臣工,迎面走來。弘琴眼睛一眯:呵呵,小四子,原來——是你呀!
再往後看,純貝勒弘曆身後,都是些青年臺吉、世子之流,唯獨察爾汗,算是中年臣工。面對這麼多蒙古男人,弘琴不甘示弱,對著弘曆施禮,“四哥好!妹妹給四哥請安了!”
弘曆連聲笑說免禮。他身後,諸多蒙古勇士也連忙對著公主施禮。
弘琴淡淡一笑,“諸位巴圖魯請起。這些日子,辛苦諸位了!”
弘曆一笑,“五妹妹對蒙古似乎很是瞭解呀?怪不得,今天早上就聽說,你還到察爾汗部去看他們那裡訓鷹呢!”
弘琴微微一笑,回敬:“四哥果然關心妹妹。妹妹多謝了。”
弘曆也不惱,“不知妹妹看到什麼了呢?”
弘琴搖頭,“察爾汗部營帳,不亞於周亞夫細柳營。莫說妹妹,就是四哥去了,也是要讚佩一番的。”能放你進去就怪了!
察爾汗在後面淡笑,這個弘琴公主,果然嘴上不饒人!
弘曆說了一會兒話,不敢當著蒙古臣工的面,大肆打壓一個小姑娘,只好笑意吟吟地放她過去。候著弘琴一行走遠了,這才嘆口氣,“唉,我這個妹妹,從小,就給寵壞了!叫諸位看笑話了!”說著,對眾蒙古小爺笑笑,滿臉無奈。
眾人急忙說不敢,還說純貝勒疼愛妹妹,真是位好兄長之類恭維之詞。若是別人,必定謙虛一下。然而,眼下這位,心裡還以為蒙古僻壤,養出來的漢子必然魯鈍,說出話,必是真心。還真以為大家都把今日之事,看成是他自己如何疼愛妹妹。故而,笑著拱手,“哪裡,那也是五公主值得疼愛。如若不然,誰又會怎麼寵她呢?”
眾人心裡冷笑,嘴上不說什麼。唯獨察爾汗面無表情,連敷衍都嫌費工夫。
弘經得了一匹好馬,雖然比不上汗血寶馬,也稱得上日行八百。聽聞是弘琴送的,急忙拉上弘緯去找妹妹說話。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