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的一些書法名家的作品值錢。但是李榕覺得,越是這類作品,越有升值空間,一旦有人有興趣把作者一炒作,那其作品的價值就會翻著跟頭往上竄。
顯然,付貞馨對這副字並不是十分滿意,她還一直對剛才‘王羲之’的那副字,耿耿於懷。儘管她幾乎已經確定,那是一個騙局。但是心裡有種強烈的遺憾。她甚至在想,如果剛才那副字真的是王羲之的真跡,該有多好?抑或哪怕只是宋元明清名家的臨摹,那也絕對是價值連城。此時此刻,她天真的像是個孩子。
隨後,黃星讓李榕先回公司,下午留下進行復試。總經理助理這一崗位非同小可,黃星覺得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多面試幾次,更綜合地瞭解一下幾位競爭者的實力。眼下恰好把李榕召過來幫忙,那就藉著這個機會,將複試時間定為今天下午。週日公司都不上班,清靜,更適合和求職者做進一步交流。
驅車和付貞馨趕往吳倩倩家。
。。。
 ;。。。 ; ; 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竟然圍了將近二十人。
被圍觀的,是一名穿著破爛的民工模樣的男子。這名男子在地上鋪了一副字,相當陳舊的一副字,上面甚至還有不少未及去掉的泥土和汙漬。這副字的旁邊,放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
眾位圍觀者都在品頭論足,對這副舊字讚不絕口。黃星和付貞馨在大家的議論聲中,才知道,原來擺在地上的這副舊字,竟然是一副王羲之的真跡。那名民工模樣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坐下來,保護著這副字,並且悽苦悲涼地講起了自己如何發現這副字,又是為何要將其賤賣。原來,這名男子是個泥磚沏牆的民工,在一次拆遷作業中,他與另外一名工友負責將一棵碗口粗的梧桐樹刨出來。但沒想到,刨到五六深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已經腐蝕的鐵方盒。開啟盒子一看,是一副非常陳舊的字卷,字捲上印有‘王羲之’的名字。因為擔心夜長夢多,再加上自己和那位工友生活窘迫,二人決定將這副無意中發掘出來的古字,儘快賣掉。就這樣,他當即離開了現場,帶著工友的囑託,來到了文化市場,期待能有人慧眼識中,買下這幅畫,也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這位民工還說,他有一個兒子正在上大學,家裡急需用錢,東湊西湊也很難湊夠兒子的學費和生活費。無奈之下他想讓兒子退學。但是在無意中發現這副字後,他又重新燃燒起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為了能籌集些錢繼續供兒子上學,經他與工友商量,儘快將這副字出手,價格是八千塊錢,一分也不能少。希望能遇到這方面的專家,慧眼識寶,將自己的寶貝買下,他一定代表工友和家人,感激貴人的恩情。
說到動情處,這位民工還禁不住留下了眼淚。看他身上的裝束,的確很破舊窘迫,臉上皺紋重重,顯然是飽經風霜的樣子。一雙開了口子的黃膠鞋上,粘滿了泥土。單單是這麼一副形象,就禁不住令人同情。再加上他家庭背景的悽苦,更是讓圍觀之人為之動容。就連付貞馨聽後,眼睛裡都開始洋溢位陣陣亮光。她蹲下來仔細地看了看這副字,對黃星說,真的是王羲之的真跡哩!
黃星說,並不是有‘王羲之’落款的字,就一定是王羲之的真跡!你知道王羲之一副字值多少錢?
付貞馨瞧著這位民工,說,這位大叔肯定不會騙我們!大叔您說一下,這副字,真的是從地下挖出來的?
黃星心想,虧你還是公司副總,這麼容易就相信別人。不過說實話,見到這民工的樣貌,黃星禁不住想起了自己農村的父親,他的臉上和身上寫滿了生命的艱辛和人生的淒涼,那雙深邃的飽經滄桑的眼睛,很明顯地凹陷下去。至少,單從外觀上看,黃星的確對這個民工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這位民工操著一種帶有魯南口音的方言說:閨女,咱可不能騙人哪,做人就是要講良心,這副字是我和工友挖梧桐時挖出來的。你看你看,我身上的土都沒來得及拍拍,還有這盛字的盒子。我不是專家,我也不懂字畫,我不敢確定這副字是不是王羲之的真跡,我只知道,舊的東西肯定也值點兒錢不是?如果不是家裡缺錢,我肯定要把它好好儲存起來,找專家鑑定鑑定是啥玩意兒。咱沒文化,但也懂得要保護文化不是?
這時候圍觀者中有人說:這副字即使不是王羲之的真跡,就算是明清時期的臨摹,那也值不少錢了!唉,可惜我今天出門沒帶錢,否則我當場就把它拿下!才八千塊錢,值,太值了!大哥,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家裡,我拿錢給你,這副字我要了!
民工情緒激動地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