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疑惑地跟出來,卻見付貞馨已經到了大門外,正一邊踱步一邊打電話。
正想湊到水龍頭上洗把臉,卻見隔壁男子突然鬼鬼祟祟地從屋子裡出來,遠遠地瞄了一眼正在外面打電話的付貞馨,對黃星笑說,行啊你,沒看出來,又換了一個?
黃星皺眉說,瞎說什麼呢你!
隔壁男子扭了扭腰,說,你還真有兩下子,找的都這麼漂亮。據我所知,這都第三個了吧?我跟你說,這個好,條正,簡直太漂亮了!
黃星罵道:你腦子裡就這點兒事?
隔壁男子笑道:行了兄弟,誰不知道誰呀?咱們之間呀,沒有秘密。我晚上可從來沒贏過你。就是不知道你這位新任女友,晚上戰鬥力如何。
黃星瞪了他一眼:閉上你的臭嘴!
然後扭身回屋。
隔壁男子覺得莫名其妙。在他看來,晚上那點兒事,彼此早已心知肚明,不是秘密了。那牆壁的隔音效果那麼差,男歡女愛的聲音早已成為彼此夜晚的伴奏。無數次的較量,讓他與黃星達成了一種特殊的默契,這種默契,猶如是同甘苦共患難一般。'妙*筆*閣~'miao筆ge。更新快
此時此刻,經由隔壁男子這一番挑戲,黃星心裡是百般酸楚。歐陽夢嬌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沒有她的日子裡,黃星心裡出奇地空落。這間小屋子裡,彌留著太多的回憶。但眼下,除了這些回憶,黃星再也無法從現實中尋找到絲毫的美好。
親愛的夢嬌,你到底去了哪裡?
當然,黃星也想到了自己的前妻趙曉然,那個極其虛榮的女人。
好長時間沒有她的訊息了,想必她現在生活的不錯,那個檢察院辦公室主任黃錦江,一定給了她不少自己無法給予的東西。
不過最近趙曉然並沒有再催促自己辦理離婚手續。這種在半空中懸著的感覺,相當不適。按照國家法律,在沒辦理離婚手續之前,她仍然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但是面對妻子的紅杏出牆,他卻沒有絲毫辦法。不容置疑,自己和趙曉然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可能和必要了。這個虛榮的女人,留給自己的,只有痛苦和酸楚。
不一會兒工夫,付貞馨滿臉興奮地回到房間裡,拉住黃星的胳膊,激動地說:走,你收拾一下,跟我去住!
黃星頓時愣了一下:什麼?
。。。
 ;。。。 ; ; 當黃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裡。
黃星想動一身子,卻感到周身疼痛。病房裡到處充斥著刺鼻的藥水味,自己身側響起了跟心跳同頻率的點滴聲。
黃星意識到自己正在輸液。回想起昨晚一事,黃星仍舊覺得心有餘悸。
也不知道,付貞馨怎麼樣了,有沒有逃過那群敗類的傷害?
不知為什麼,儘管自己現在已經是遍體鱗傷,但黃星並不覺得後悔,反而感到自己做的對。保護弱者,抵抗罪惡,這原本就應該是一種人的本能。
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單間病房。
黃星禁不住想,究竟是誰將自己送進了病房?
正疑惑間,病房門吱嘎了一聲,被輕輕推開。美麗的付貞馨,提著一塑膠袋東西走了進來。
見黃星醒來,付貞馨慌忙快步走到床跟前,急切地問了句:感覺怎麼樣?
黃星凝視著付貞馨略顯憔悴的俏臉,說:我怎麼會在這兒?
付貞馨突然握住了黃星的手,情緒有些激動地說:你真傻!為了一個一直在故意刁難你欺負你的人,值嗎?
黃星知道付貞馨口中的人,是指她自己。卻又故意裝起了糊塗:誰刁難我欺負我了?
付貞馨輕嘆了一口氣,用雙手撫摸著黃星的左手,感觸良多地說:我現在才明白,其實你是我付貞馨生命中的貴人。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是眼中釘,恨不得把你趕出鑫緣公司,一輩子不再見到你。但是昨天晚上,你竟然用身體保護住我,而你………
付貞馨哽咽了一下,接著說:我付貞馨……我付貞馨有愧於你。
什麼,昨天晚上?
難道自己已經在醫院裡昏迷了一晚上?
黃星見付貞馨眼睛裡已經洋溢位陣陣白亮,心裡一熱,趕快安慰她說:說什麼呢小付總,你不欠我什麼。
欠!付貞馨急切地爭辯了一句,強調道:我欠你太多,太多。日久見人心,這個世界上真正對我好的,甚至能夠用生命來保護我的,除了我姐,就是你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