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般都沒有勾兌,瓶裝酒為了提升口感,大多都是加了新增劑的。
黃星禁不住讚了一句:果然是喝酒的高手!
付潔道:那當然!我小的時候,我爸就是附近的酒神。什麼酒擺在他面前,他用鼻子一聞,就能準確說出度數和大體的價格。
這麼厲害?黃星一驚,心想老爺子這麼懂酒,看來還真就不敢在外面隨便買幾斤散酒糊弄了,那至少也得百元以上的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這次既然付潔同意了讓自己同往,那就得好好表現一下。雖然現在是社會主義新時代,提倡自由戀愛,但是很多時候,父母的意願也是極為重要的。尤其是像付潔這樣家教森嚴的家庭。
付潔補充道:不過我肯定不能讓你破費呀,帶你去,是想給我們家庭這個重要的日子,增添一些喜慶氛圍。所以,你把東西買回來,我全額報銷。
黃星趕快搖了搖頭:那不行!那不是一碼事!
或許是此時此刻,黃星很想試探一下付潔,於是緊接著說道:他們可是我未來的岳父岳母啊,那不得趁著這機會好好表現表現?機會難得,值得把握。
付潔瞪大了眼睛:你,你瞎說什麼呢?誰是你岳父岳母啊?
黃星反問:難得不是嗎?
付潔皺了皺眉:你可別亂說!要是在我爸媽面前說錯了話,哼,我可不饒你!
黃星苦笑道:這麼專政啊?放心吧,我肯定會在你爸媽面前發揮出最高水平,不給你抹黑,不給鑫夢抹黑!
付潔道:能不這麼制式嗎?
黃星繼續試探地問:到時候,還有誰會去?
付潔想了想,說道:付貞馨肯定要去,然後就是我表妹王亞軒。其他人嘛,暫時還沒考慮。
黃星有些驚喜地道:也就是說,就我一個是外人唄?
付潔點了點頭:目前是這樣。
黃星滿懷憧憬地感慨道:多麼希望,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我能以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去給二老祝賀。
付潔愣了一下,追問:什麼意思?
黃星道:自己去想唄。道理很淺顯,意義很深遠!
付潔很快便明白了黃星這話的含義,他無非只有一種情況下,才能名正言順地進入付家門,那就是成為付家的女婿!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付潔摸了一下胳膊,似乎又記起了傷處的疼痛。黃星看在眼裡,痛在心間。回想起剛才她替自己擋那一棍的情景,黃星寧可自己被那一棍打死,也不願意讓心愛的人,承受這種身體上的痛苦。
黃星問了句:還那麼疼嗎?
付潔違心地搖了搖頭:早就疼過去了,這會兒還覺得挺舒服呢。
黃星心裡一酸:用不用我幫你上上藥?
付潔想了想,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藥都在茶几上,你把那個外傷藥找出來。
黃星點了點頭,從一堆藥品裡面找到一劑藥膏。或許是擔心自己的手上不乾淨,在幫付潔塗藥膏之前,他先去衛生間仔仔細細地洗了一下手。
當他從衛生間裡出來時,付潔已經把那隻受傷的胳膊從衣服裡褪了出來。
黃星心裡一震,坐了過去。
那淤青紅腫的一幕,看在眼裡,心中更痛。黃星無法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眼前的情形,任誰見了也會憐憫萬分。那潔白如藕的胳膊上,平添了這麼一處傷痕,這對一個傾國傾城的弱女子,太不公平了。
黃星蘸著棉球先給傷處擦拭了一些酒精,或許是因為太涼,或許是因為還有一些疼,付潔的胳膊本能地抽搐了幾下。
付潔咬了咬牙,強制自己用緩和的表情,面對這酒精對傷口的刺激:還挺專業的呢,還知道上藥之前,要先用酒精來消毒。
黃星一邊小心翼翼地塗抹酒精,一邊說道:這是最基本的知識,我當然也知道一些。
付潔反問: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黃星有些語塞,隨手取過那枚藥膏,開啟蓋子,在付潔的傷處擠出了一些。然後用棉球輕輕地把藥膏塗均勻。
付潔望著黃星這小心專注的樣子,心裡有些感動。傷口處,便也不覺得那般疼痛了。
塗完藥之後,黃星握著她的手,心裡仍舊存有不少愧疚。畢竟,付潔是為自己受的傷。付潔也沒有反抗,似乎是很享受被他牽著手的那種感覺。
牆壁上的掛鐘突然報了一下時間,把二人嚇了一跳。
已經是深夜一點了!
黃星不失時機地對付潔說道:你早點睡吧,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