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喜歡不單單只是欣賞,仰慕那麼簡單。
半夏愛上‘薛慕白’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個‘薛慕白’從頭到尾只是一張虛像的替身,
根本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半夏抬眸一看是莫媛媛,
立馬慌慌張張地趕緊拭眼抹淚,擠出勉強的笑意。
將宵兒抱下任他自己玩,莫媛媛走到她面前,替她拭去臉上的眼淚,
直截了當地問道:“半夏,老實跟小姐說,你是不是喜歡上薛慕白了?”
聞言,半夏先是一怔,接著杏眼一層水霧浮升,似是醞釀了許久一般決堤湧出。
她卑微地低下頭,揪著手指,猶豫半晌,誠實地點點頭,
那樣掙扎卻堅毅的模樣,更讓人覺得心疼。
莫媛媛先是沉默地淺嘆一氣,然而在她旁邊坐下,
將半夏瘦弱的身子抱住,眉梢緊蹙,有些於心不忍。
然而有些話她卻不能不說:“半夏,他不適合你,別讓自己陷得太深,好嗎?”
聞言,半夏因抽泣而稍稍紅潤的臉瞬時變得蒼白如紙。
嘴唇苦澀一笑,揪著手指的指甲用力鉗進手背有的肉,
她咬牙點點頭,杏眼的淚卻湧躍如泉地順龐滑落。
也對,她根本就不算什麼,只是一個丫環而已,
幹嘛還做一些不該做的夢,當時在他救小姐時,
只是出於一時的仰慕,後來在北瀾後,
她才發現這種仰慕正一點一點地生根發芽,
如此已經根深蒂固了,要拔出來,談何容易。
情字傷人2
知道半夏誤會自己的意思,莫媛媛黛眉顰緊,
按住她的肩膀解釋道:“半夏,你誤會小姐的意思了,
不是你配不起他,是他配不起你,你不瞭解,他的心性太複雜,
你太單純,根本就不明白他說的話哪句是真誠的,哪句是虛情假意的,
而且,難聽說一句,像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不會輕易看上任何一個女子,你明白嗎?
他有他的包袱,就算他真的喜歡你,小姐我也不放心讓你跟他,
他太陰沉了,完全不像表面那樣溫文爾雅,你要相信我,別忘了,
你現在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見到你難過傷心。”
莫媛媛的話音一落,半夏再也忍不住地抱著她哭得嗚嗚低泣起來,
不能開口說話,她只能隱忍地咬著手背哭起來,
好看的杏眼不停滲出苦澀的淚水,隱忍中帶著堅強。
見此,莫媛媛淺嘆一息:拍拍她的後背安撫著。
如果半夏知道薛慕白這個人根本就不曾存在,她會不會比較好受一些?
也或者說,她會不會更加崩潰?
情這個字,果然傷人。
*
夜深人靜。
一道白影閃進暗堂寨,快得如同鬼魅。
床塌上,莫媛媛睡到半夜,入眠極不安穩,額鬢漸生粗汗,全身的骨頭似有什麼在啃噬一樣。
這種感覺驚得她睜膛開眼。
一醒過來,她全身的痛楚全部消失,毫無異樣,這才發現那不過是夢。
莫媛媛替宵兒掖好被角後起身走到桌案,為自己倒沏一杯水。
奇怪,她今晚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睡著全身便會覺得不舒服,
好像身體不是自己一樣。
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啃她的骨血一樣難受。
想著想著,她斂眸看向睡得香甜的宵兒,目光突然定在他脖子的玉蘆囊上。
那香氣不是軀夢的嗎?怎麼對她卻適得其反?
眸子一斂,心生怪異。
情字傷人3
接下來的五天裡,東陵軒胤堂堂軒親王在暗堂寨因死皮賴臉而受到非人待遇。
書老爺對他冷嘲熱諷,宵兒對他無視和敵視,
莫媛媛對他避而不見,冷眼旁觀,
即使如此,他堂堂軒親王還是做起了無賴地死賴在這。
莫媛媛雖感到頭疼,卻因為連日深山降雨而只得勉為其難的留下,
然而更讓她頭疼時,他每呆一天,宵兒的脾氣就更大,
小嘴裡總是滴滴咕咕的,內容無非是問她一句:“孃親,為什麼他還不走啊,宵兒看著,煩。”
莫媛媛一頭黑線,一頭兩大,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