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從我們這裡得到利益的奴才,更不是罪孽深重的犯役。她是我們都深愛的女人,為什麼要讓她過得這麼痛苦難過?不值得、為了我們這樣的人,她真的不值得如此。”話到盡處,胤?再也忍不住狠心割捨情愛的痛楚,潸然淚下。
他哭了,胤?和胤礻我也是滿臉的溼意。只不過在這方面,胤礻我實在表現得無話可說,胤?不願意搭理十三,只是拍著胤礻我的肩膀苦笑:“十弟,從小到大我覺得你哪件事情都做得不如我。可這回,你比九哥強得何止一點半點。你那樣的性子卻因為體貼她體貼我而忍下情意藏得連皇阿瑪都沒有看出來的地步。你、你實在是讓我無話可說,讓我覺得臉紅燒得快掉下來了。”胤?從小到大都在照顧這個笨弟弟,可沒想到這回卻讓他暗暗的照顧了多少年而不自知。
“我們都是笨蛋,對不對?”笨到只顧自己的想法,卻一徑傷害了那個只想保護他們的女人。不是笨蛋,怎麼會幹也這樣的事情來呢?
糾纏了多少年的情債,打死了胤祥也想不到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來一齊決定放棄。這份情誼固然是值得十二萬分的感動,但是:“九哥,你的奴才去哪兒請大夫去了?”想未好來著,可瞧樂殊的那副慘樣卻是實在表現不出感性的一面。只想好好的把這三個滿心好意的渾帳好好打一個痛快,如果能自己也打個半死,是最好不過的了。
四個人俱是滿心的惱恨,本來想做一件好事來完結這一場實在是算不清的舊帳,豈不料卻是把她害得如此。正無奈憤恨之際,就聽屋外是傳來了急跑之聲:“快點,我的李太醫。要出人命了,快點吧。樂福晉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就都不要活了!”
李壽鶴今天一大早的剛到太醫院的門口,轎子還沒下,就是讓胤?的家奴拎上了馬背,一路狂奔亂跑中大概說了一下情況。樂福晉又象是流產了!
真是暈啊。
怎麼老是她懷孕的時候出事?還以為太子八爺去了北京給輕省些了,可不料這和個爺卻是好憑無故的打了起來,結果……就成這個模樣了。進得屋來一看那床上的血漬,趕緊是扭頭和領自己的來的奴才說:“趕緊去請產婆,再找兩個丫頭來,廚房裡燒熱水,備乾淨的衣服床鋪,把門窗全關了。”吩咐完後,跨步是來到了床前,翻翻眼皮已經暈過去了,把脈一號。完了,來晚了!可瞧這血還一直流,肯定血門沒關。趕緊是掏出金針來在合谷、風溝幾個穴們上是先紮上針止血,這時他要的丫頭熱水也全是來了。這種地方爺們是自然不適合再呆了,趕緊請了出去。
胤祥四個雖然不想出去,可在這兒實在礙手礙腳只好是在院子裡面苦等。一會兒產婆也是讓請進來了,屋子裡面是一通的折騰,一碗碗各式各樣的湯藥是送進屋裡。偶爾還能傳出來幾聲樂殊的痛呼聲……如此這般,一直從清晨折騰到了半下午,才見李壽鶴和產婆從屋子裡面出來了。兩個人的神色是看得胤祥這個心驚,站在原處都不敢問他。還是胤?幫忙問的:“李太醫,樂樂怎麼樣了?”
“回幾位爺,福晉已經無恙了,只是出血過多,少不得得漿養三四個月才能緩過來了。只是卑臣無能,小世子保不住了。是個男孩,已經四個月了。”好是可惜!
聞言入耳,胤祥是差點沒有坐到地上去,一個踉蹌是回頭拎起胤?來就是一頓暴打,破天荒的這次胤?居然一下也沒有回手。嚇傻了也悔極了,四個月大的男孩就這樣沒了。
胤礻我是有點頭暈:“可是我們誰都沒聽說她懷孕了啊?”
胤?接過李壽鶴給樂殊開的養身藥方後,見這面居然又打起來了,趕緊是擺手讓家奴是送走了太醫和產婆。才是回來拉兩個人的架,在對老十的疑惑,其實大家心裡後來慢慢都清楚了。樂殊的體質特殊,不象其它女人一樣月月來天癸,哪個月不來肯定就是懷孕了唄。她沒有,所以無從診斷懷孕於否。而她身邊的一堆爛事讓她忙得連女兒都顧不及了,哪裡管得了自己身上的變化。
四個月的孩兒,就這樣走了。
真是可惜了。
本來做這一場戲是為了他們好,為了驚醒胤祥,為了讓樂樂以後的日子可以過得平安幸福、快樂無憂。結果卻是變成了一場這樣的鬧劇!還害得她沒了孩子。
這場戲原本的目的就是算清楚幾個人中間這場實在理不清,卻不能再這樣下去的混帳,卻結果舊帳不清,新帳又起。一個小小的生命因為幾人這樣的滿心好意化為了烏有。
天知道,幾人之間的這場情債何日何時才能算得清楚、了個明白。
而誰又知道,再這樣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