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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虧你還記得這名字。”
韋烈立即就想到了,神農谷裡那半老婦人就叫蓮姑,在自己到求取解藥之時,“神農夫人”望了她一眼,她跪下去說該死,當時不明白,現在謎底揭開了,原來冷無忌用以使人喪失神智的藥是這麼來的。
“老夫辜負了她,是該死!”
“你說你只能死一次,不在乎,對不對?”
“是如此!”
韋烈輕輕吐口氣。
“谷姑娘,在下……必須要留他活口。”
“我知道!”
“可是姑娘要殺他……”
“沒錯,我是要殺他!”說完,如刃目光直照在冷無忌臉上。“冷無忌,你只有一條命,但我答應蓮姑要你的狗命,我不能放過你,不過,你應該知道神農谷中人的能耐,我要你死兩次,第二次要你命的是誰我不管,我是第一次要你命的人!”
人,能死兩次嗎?
在場的全錯愕莫名。
冷無忌的臉孔扭曲得變了形。
谷蘭手指點出,冷無忌應指而倒,雙腳和獨臂一陣伸縮之後,身軀開始扭曲滾動,殺豬也似慘叫起來。
在場的全冷眼旁觀,像這種人是該有這種報應。
冷無忌不斷地扭滾,慘叫變成慘號,聲嘶力竭,慘號又變為慘哼,扭動變為抽搐,口裡模糊不清地道:“給我……請……給我……一個痛快,我……”最後是狂喘,像牲畜被宰臨斷氣的前半刻。
谷蘭冷森森地道:“你會死,快了!”
喘息緩慢下來,老半天才一抽,瞳孔在放大。
韋烈忍不住道:“谷姑娘,他真的會死?”
谷蘭道:“會,但他會還魂,他必須死兩次。”
冷無忌一聲長長的喘息,斷了氣,兩眼暴睜著。
“韋公子,你可以帶走他了!”谷蘭平靜地說。
“帶死人上路?”韋烈皺了皺眉。
“沒有比帶死人上路更方便的了,一具薄棺,或是用蘆蓆裹了裝上車,就這樣橫在馬背也可以,一個對時之後他會復活。”
這簡直像是神話,但韋烈絕對相信谷蘭的能耐。
“一個對時,那就是明日此時?”
“不錯!”
“能否讓他延遲半天?”
“可以,韋公子是計算送到地頭的時間?”
“不錯!”
谷蘭在屍身上戳了數指道:“成了,後天午時他會復活,這時間能配合得上嗎?”
韋烈點點頭道:“恰好!”說著,他側過臉道:“王道,把你拿到手的那木盒子請谷姑娘鑑定一下。”
“噢!”王道應了一聲,取出掌大的扁平木盒交給谷蘭,口裡道:“谷姑娘,我不識毒,但對機簧這一類小門道還不怎麼外行,我已經初步檢視過,這木盒製作得十分精巧,在橫頭有六個小孔,連結盒裡六支細管,每支管裡有一根牛毛細針,使用時只消指著對手,暗中一撥,針便射出,不著痕跡,誰也不會料到……”
“王道,你不能少說幾句,谷姑娘自己會看。”韋烈冷聲制止。
“讓他說完!”谷蘭邊檢視邊說。
“盒子裡還剩下三支針,我說完了!”王道聳聳肩。
谷蘭檢視完畢,遞還給王道,沉聲道:“的確很精巧,能傷人於無形,針上淬的是變性之毒,正派的人是不屑使用的。”
韋烈立即道:“毀了它!”
王道片言不發,扔在地上一腳踹扁。
谷蘭望向王雨道:“王公子,我們機會均等。”
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