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兒已經說過不孝。”
“茜兒!”司馬伕人眼圈發紅,身軀在發抖,如果不是有人在側,她想抱住女兒痛哭一場。
“你不多想想,我跟你爹只剩你一個女兒,你離開了……我們巴望什麼?孤寡寂寞過一生麼?”眼角已見晶瑩。
“娘,這是命,就當沒我這女兒吧!”
“茜兒!”司馬伕人已然淚下。“雖然你不是我十月懷胎所生,你爹也隔了一層,但我們待你比親生猶有過之,你忍心……”
這話使韋烈大為震驚,司馬茜竟然不是司馬長嘯的新生骨肉,這從何說起?路遙舅舅怎麼從沒提過?
司馬長嘯想阻止妻子說下去已來不及。
“韋烈!”司馬伕人趁勢追擊,她非說出心裡的話不可。
“現在只有你才能改變小茜的心意,我明白,你會很為難,但我不能不提出這要求,司馬家不能無後,而你本就是司馬家的女婿,茜兒早先對你……”
“娘,不要說下去了!”司馬茜也淚光瑩然。
韋烈的確很為難,並非嫌棄司馬茜是被糟蹋過的殘花,而是自始到現在,他對司馬茜從來就沒興起過愛的念頭,他對她的作為起初是基於把她當小青的化身,後來是為了她與小青的真實關係,當然,方一平的猜忌誣陷也是原因之一,他能強迫自己答應嗎?當然不能,冷玉霜已攫住了他的心,再加上谷蘭的牽纏,他已無法安頓自己。
“韋烈,我再等你的答覆?”司馬伕人緊迫不放。
“我……不能立刻答覆。”
“為什麼?”
“我必須請示路遙舅舅。”
一抬出路遙,司馬伕人嘴已張不開,司馬長嘯老臉也呈黯然。
殷子龍是外人,他假託是大公子司馬長英的忘年至交,他們對他不避諱,但他沒資格插嘴,只好保持緘默。
“韋烈,不必作難。”司馬茜正色開口。“我以前任性,但有分寸也有原則,你答應了我也不答應。”
全座默然。
空氣顯得很僵。
就在此刻,一個老頭突然闖了進來。
司馬長嘯兩眼瞪大。
“二……三公子!”他稱司馬長嘯為三公子。
“老蒲,什麼事?”司馬長嘯顯得很緊張。
老蒲是山莊老忠僕,專門伺候二公子司馬長江的。
韋烈和殷子龍當然不明白山莊裡這一段秘密,只驚奇地睜眼望著。
“二公子痼疾猝發,很嚴重!”
“這……怎麼會?”司馬長嘯夫婦齊齊起身。
司馬茜粉腮大變,片言不發,衝了出去。
“我去看看!”司馬長嘯也匆匆離開。
“老蒲急跟出去。
韋烈心念疾轉,記得路遙舅舅曾問過司馬長嘯的兄長,司馬長嘯答稱已經不在人世,這是怎麼回事?看司馬茜父女的反應相當強烈,真的如此嚴重嗎?
司馬伕人一臉焦灼,但沒開口。
殷子龍皺眉,臉上是一片茫然。
後花園精舍。
司馬長江躺在床上還呈半昏迷狀態,司馬長嘯和司馬茜站在床邊焦灼萬狀,忠僕老蒲在門外直打轉。
“爹,二伯真的是痼疾復發?”司馬茜懷疑地問。
“這……”司馬長嘯欲言又止。
“我看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