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從房間的正門身姿如蓮的走了出去。
只留下白玉糖呆立在原地,臉頰飛春,耳垂兒泛紅,眼角邊的淚痣越發的妖冶。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似嗔似惱的恨恨說道:“這個神棍!”
涅梵晨出了白玉糖的房間,唇角終於無可抑制的盪開了一個笑容,像是一朵盛放的冰蓮。
只是這朵冰蓮還沒沒來得及完全開放,就消失殆盡,徒留冷冽。
涅梵晨抬眼,冰雪般的雙眸清冷的瞧著走廊的拐角處,冷然的說道,“出來吧。”
“呵呵,西域佛子不愧是西域佛子,不過,這夜闖香閨,似乎不是你應該做的事兒吧?”夏雲朗似踏著片片流雲,從拐角的陰影處,慢慢地走了出來,似乎點亮了一方黑夜,落落清輝,雅緻無雙。
“夏先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是夜闖香閨,你就是夜探香閨,區別只在於,我進去了,而你──沒有。”涅梵晨撩了撩雪白的髮絲,白色的衣衫,聖潔的姿態,像極了高高在上的佛。
夏雲朗聞言優雅輕笑,周身的氣場分毫不弱,朗風霽月的雙眸流雲瀰漫,似被暗夜浸染,透出了暗黑色的強勢,“沒想到西域佛子竟是如此巧言令色之徒,只是不知道,你手上的功夫,是不是跟你嘴上的功夫一樣厲害?”(某歡:話說,偶寫這段的時候,邪惡了~)
涅梵晨的聲音沒什麼起伏,卻清冷的刺骨,“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終,白天沒有分出的勝負,不如現在繼續。”
“正合我意。”夏雲朗的笑容完美無缺,身若流雲,很快消失了身影。
涅梵晨雙眸一凝,身姿如蓮,同樣快若清風,沒了影蹤。
整個走廊登時空空如也,似乎什麼都不曾發生。
翌日。
雖說昨晚涅梵晨來了那麼一出突襲,不過,白玉糖睡得還是滿不錯的。
這一天的日程,安排得相當滿,第一站就是要去白家大宅。
按照她自己的本意,本來是打算單槍匹馬上陣的,當然,有龍家兄弟充當司機跟保鏢,自然是沒什麼事的。
很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鐵木好不容易見到自家姐姐,當然是不會放棄任何單獨相處,如膠似漆的機會,非要跟著。
按照以往事情的發展,佛子大人和六叔自然也不會示弱。
不過,讓人驚訝的是,這兩人竟是消失了一個早上,直到白玉糖和鐵木坐上車,準備出發的時候,這兩人才施施然的出現。
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們的臉色較之往常,多少有些蒼白。
“你們倆怎麼了,一個晚上不見,咋變得這麼憔悴呢?”白玉糖語氣中不由得帶了些擔心,“你們兩個還在在家休息吧,不過是去一趟白家大宅而已,有鐵木和龍家兄弟,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放心,我沒事。”涅梵晨直接坐在了白玉糖的身邊,面色風輕雲淡,直接轉動著手邊的佛珠,閉目養神。
夏雲朗的笑容同樣完美無缺,讓人看不出什麼來,“我也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沒睡好而已,歇會兒就過來了,龍毓東,開車吧。”
“是,夏先生。”
白玉糖見這兩人似乎真沒什麼其他的狀況,不由得放下心來。
從臨滄到淮城,這段本來漫長的距離,在豪華轎車飛速的車輪下,似乎也變得近了許多。
再次來到白家大宅,白玉糖發現,自己的心境竟是又有所不同。
原來,那棟華麗高大的門檻在自己看來,高不可攀,極為森冷;後來,便覺得那大門充滿了腐敗的氣息,沒什麼大不了;今日再看,只覺得這依舊華麗的大門,竟是那般的破敗不堪,已然是回天乏術,真正走向了墮落和滅亡。
白玉糖並沒有讓任何人跟隨,安靜的按響了大門的門鈴。
開門的依舊是白鱘,一切似乎什麼都沒變,卻已然物是人非。
白鱘顯然沒有想到白玉糖會來,從不喜形於色的面上,有些微微的錯愕,眼中滿是複雜。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終是恭謹的說道,“糖小姐,沒想到還能見到您,快請進。”
“白管家,別來無恙啊。”白玉糖容色沉靜,笑容極淡。
進了白家,她才發現,這個昔日裡下人成群的地方,竟是變得如此的冷清。
白鱘苦笑,“這白家早已面目全非,又談何別來無恙,哎,是我失言了,糖小姐應該是來找家主的吧,我這就給您通報一聲,您也知道,現在家主的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