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哪兒,趕緊過來吧!”
陳學濤說完,便匆匆忙忙的放了電話,胡安寧愣了還沒有一秒鐘,就趕緊衝出了家門,連司機都沒叫。
與此同時,蘇州市公安局的大隊長沈雄,在接到屬下電話之後,也終於心急火燎的趕到了公安局。
跟他一同趕到的,還有柳夏暉的母親瀋海燕。
若是白玉糖等人在這兒,就會發現,跟在瀋海燕身邊的那個滿臉諂媚的臃腫中年人,正是他們在蘇州古玩市場碰到的許偉!
許偉是天華集團的經理,更是瀋海燕的得力屬下。
所以,柳夏暉出事兒,許偉也第一時間跟著來了。
瀋海燕跟著沈雄一進門,就滿臉擔憂的問道,“我們暉暉在哪兒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兒子呢?傷得重不重?”
沈雄也是帶著一絲的緊張,雙眼中全是陰冷,“馬義,小暉則麼會受傷的,又怎麼會被人抓起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義見此,也只能暗叫倒黴,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老老實實的敘述了一遍。
一向目中無人,橫行無忌的沈雄,聽到居然有人敢在公安局,對自己的侄子不利,直接拍案而起,“這些人真是不怕死啊!好,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幹什麼,馬義,讓人帶上傢伙,咱們去審訊室!”
馬義一聽沈雄說要用傢伙,臉色不由得有些發青,“沈大隊,那些人似乎也很不簡單,要是真動傢伙,事情會不會太大了?”
“哼!大什麼大?他們敢動小暉,就要付出代價,磨嘰什麼,快點兒的!”沈雄不耐煩的說道。
“是。”馬義不甘的應了一聲,終是吩咐了下去。
白玉糖安然的坐在在審訊室中,聽著外面嘈雜的動靜,沉靜的笑容微微的斂了斂,“他們似乎要動手了。”
“放心,我的人也快到了,柳夏暉在咱們手裡,他們不敢動的。”夏雲朗敲打著桌面,優雅的笑道。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房門終於被開啟了。
數十名拿著槍支的警察,第一時間衝了進來,沈雄,瀋海燕和馬義緊隨其後。
瀋海燕進門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打的認不出形狀的柳夏暉,那張豬頭臉,真真是讓她心疼到了骨子裡。
此刻,柳夏暉正被龍家兄弟架在身邊,讓人不能靠近。
“我的兒啊,怎麼會變成這樣,暉暉,很疼吧,我的乖兒子啊!”瀋海燕見到柳夏暉之後,當場淚如雨下,望著白玉糖等人的目光簡直如同要拼命一般。
“你們給我聽著,居然敢把我兒子打成這幅模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兒子,他是那麼乖巧的一個孩子,你們怎麼忍心這麼對他,這件事肯定從頭到尾都是你們的不對,犯了罪,還想在警察局撒野,真是無法無天了!”
雖然瀋海燕真摯的母愛讓白玉糖感觸頗深,但是,這人似乎太偏幫自己兒子了吧,若是她兒子都稱得上乖巧,那麼這個世界就沒有人渣了!
涅梵晨站在白玉糖身後,周身散發著優曇花的香氣,聲音清冷的直入她的耳畔,“慈母多敗兒。”
白玉糖聞言,心中暗暗贊同。
她看得出來,這個瀋海燕似乎真的對於自己兒子的罪行,不太瞭解。
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更不值得原諒,寵愛和包容,並不是允許自己子女犯罪的藉口!
儘管白玉糖並不想對於一個母親出言不遜,但是,她對於柳夏暉這等敗類,依舊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似是察覺到白玉糖那一絲細微的波動,還沒等她開口,夏雲朗直接雅緻的笑道,“你也不問問你兒子做了什麼,就對我們興師問罪,實在是可笑!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沒有一絲錯誤,倒是你們現在這種行為,可是嚴重危害了我們的人身安全,我勸二位還是小心一點,要是傷到你們不想傷的人可就不好了。”
夏雲朗意有所指的看了柳夏暉一眼。
沈雄和瀋海燕皆被夏雲朗無形的暗示,搞得心驚肉跳。
“我警告你,別亂來!”沈雄大聲喝道,心中暗恨。
瀋海燕卻是憤恨的不安道,“還是先讓這些人下去吧,看到這些黑漆漆的槍,指著暉暉,我心裡就不舒服!”
沈雄見此,也頗為無奈,只得不甘說道,“先都出去,在外面待命!”
眼見那些手持槍械的警員撤走,氣氛一時之間又陷入了僵持之中。
瀋海燕心疼的看著柳夏暉,頗有些無計可施的感覺,心中鬱悶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