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涅梵晨那鋪滿了雪色月華的身影便是欺近了白玉糖的耳邊,這句話,幾乎是貼著她的耳垂兒說出來的,那清冷的優曇花香,瞬間佔據了她的感官,銷魂動人。
白玉糖白玉般的耳垂兒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泛紅,心中悸動不已。
她不由得心中暗惱,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這尊佛蓮的免疫能力這麼低了?!
白玉糖輕咳了幾聲,故作沉靜的轉移話題道,“涅梵晨,你應該是為它而來吧。”
她將桌上的那對銅黃色的木魚和木魚鼓往前推了推。
涅梵晨瞧著白玉糖耳垂兒上誘人的胭脂色澤,清冷的眸子滲出了絲絲驚喜,聲音中帶了一種難以掩飾的愉悅,“玉兒果真聰明。”
白玉糖因了涅梵晨這種從未有過的語氣,心跳加快了幾分,聲音多了些懊惱,“這對木魚和木魚鼓,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你會這麼重視?”
涅梵晨聞言,清冷的眸子依舊是凝視著白玉糖,一雙大手,卻是分別執起了木魚和木魚鼓。
登時,佛子大人周身的氣息就聖潔了幾分,那樣子當真與九天神佛一般無二。
只見他動作輕緩的將木魚敲打在木魚正中心的位置之上──
“咚”的一聲,那木魚聲似乎敲擊在了人的心坎上,白玉糖那堪比高倍顯微鏡的眼睛看得清晰,這聲音發出之後,木魚周遭的空氣,分明蕩起了宛如水波一般的漣漪。
她剛剛因為涅梵晨而變得躁動不已的心臟,也因為這聲音,迅速平靜下去,就連胭脂色的耳垂兒,都恢復了欺霜賽雪色澤。
“這是……好神奇啊,這木魚居然有安定人心的力量……”白玉糖微微驚訝。
雖然這木魚的力量遠遠不及東皇鍾,但是,能達到這種效果,已經是叫人拍案稱奇。
佛子大人見此,剛剛的愉悅卻是消失不見,清冷的眉眼微微的皺了皺。
看來他還真是失策了,光想著驗證這對木魚木魚鼓的威力,反而讓白玉糖恢復了平靜。
剛剛那等胭脂紅霞的美景,已然是消失殆盡。
儘管第一次生出了暗惱的情緒,涅梵晨的臉上仍舊是沒有多少波動,清冷的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件不完整的上古法器,其上雕刻的這些圖案,應該是一個個小型的上古陣法,當然,我對此陣也不甚明瞭,只是有所感應而已。”
白玉糖聞言,卻是微微疑惑,“你不說我是天運之人嗎?那為什麼你對這件東西有感應,而我卻沒有?”
“天運之人只是對上古神器有感應,這件東西,不過是上古法器,雖然神異,還達不到神器的範疇,再說,這還是一件佛門法器,你感受不到也不奇怪。”涅梵晨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白玉糖這才恍然大悟,說的也對,必定聚寶盆一向只是對上古神器有反應,對於這件東西沒反應,也沒什麼。
“對了,我有一個地方不解,這東西怎麼會在廢棄的翡翠礦坑中被挖出來呢,再怎麼說,一件上古法器也不該出現在那裡吧。”白玉糖憶起那個中年的攤主的說辭,眼中又出現了些許迷霧。
“為什麼不該呢?”涅梵晨笑若冰蓮,意味深長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女媧煉石補天的煉場在何處?”
白玉糖陡然一驚,雙眸深處,七彩光華隱隱流動,“你的意思不會是說……緬甸的那些翡翠礦坑是……是女媧煉石補天的……煉場吧?”
涅梵晨清冷的點了點頭,“據西域的一些古籍上記載,的確如此,相傳在上古時期,發生過一次天地浩劫,天空出現了一個大洞,於是女媧煉石補天,而煉場很可能就在緬甸,而翡翠也是由此形成,當時,也有不少的大能前來助陣,紛紛隕落,就算過去了千百萬年,但在礦坑中發現零星廢棄的法器,也不算奇怪。”
饒是白玉糖對於上古時代的種種傳說已經見怪不怪,聽了這話,心中卻仍舊是震撼無比。
她的眉頭微蹙,腦中精光一閃,只覺得似乎抓住了某種方向,卻又像隔著重重迷霧,模糊不清。
沉吟了片刻,她突然抬頭,似乎終於住到了關鍵,雙眸中暗光灼灼,“莫非那個葉天恩也知道這裡是女媧當初煉石補天的地方,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找……”
“我就知道玉兒非常人,一定能想到這點,”儘管白玉糖接下來的話沒說完,涅梵晨依舊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唇瓣的弧度又加深了幾分,“這葉天恩,就算不是葉家的人,恐怕也跟葉家脫不了關係,他之所以成為翡翠王聲名在外後,還每年都來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