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時候,龍御錚這廝還不消停,口中自言自語的唸唸有詞道,“對了,那個叫鐵木的好像也失蹤好一陣日子了,你們找到他了嗎?”
白玉糖一聽這話,神情登時一滯。
是啊!鐵木還沒有找到,她又有什麼資格思前想後的呢,現在可不是琢磨這種事情的時候啊!
其實,早在她帶著夏雲朗幾人參觀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問過關於鐵木的近況,但是,答案讓她很失望,這麼長時間,鐵木居然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銷聲匿跡。
如今龍御錚提起這茬兒,無疑再次勾起了她深埋心底的各種擔心,各種想念。
“那個……我喝椰汁喝多了,去方便一下,你們……別跟著我……”
白玉突然站起身來,撂下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之後,就腳步匆匆的跑走了,在沒有找到鐵木之前,她無法心安理得的去思考這個問題,接受他人的感情,所以,她只能選擇繼續迴避。
阿金就像條大尾巴,也緊隨其後,消失不見
眼見白玉糖輕靈的像是一隻躲閃的貓兒,隱入夜色,龍御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口白牙,笑的爽快,“白小姐居然尿遁了,真是稀奇啊!哈哈哈……”
他正因為看到了別樣的白玉糖而笑得開懷,就感覺周身突然間冷風陣陣,烏雲壓境,氣壓彷彿降到了冰點,陰森森的。
他機械的回頭,就見涅梵晨,夏雲朗,歐陽歡和賀沛然都是用一種殺人的眼光看著他。
“嘿嘿……”龍御錚乾笑幾聲,厚臉皮的說道,“幹嘛都這麼看著我,我這不是隨便聊聊天嗎,那什麼……剛剛喝酒喝的太猛了,我也去灑灑水……”
“等等!”
夏雲朗叫住了已經起身的龍御錚,衝著龍毓南二人不容置疑的說道,“你們兩個跟你們家家主一起去,省得他喝醉了到處亂跑。”
“是,夏先生。”
這等理所應當的小事,龍家兄弟自然不會拒絕,趕忙起身跟在了龍御錚身邊。
龍御錚見此,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身影很快進入了叢林中。
眼見越走越遠,龍毓東猶豫半晌,才欲言又止的問道,“家主,我不明白,剛剛你為什麼要說那些呢,那樣豈不是會跟夏先生他們的關係鬧得很僵?”
“呵呵,放心吧,他們都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最重要的是,想做天運貴女身邊的男人,哪兒能讓他們那麼快得手,製造些小小的障礙,咱們也好在一邊兒多看幾場大戲。”龍御錚毫不臉紅,狂放不羈的笑道。
當然,這個悶騷的男人還有一點兒小心思沒說,要是趁著那幾個男人火拼的時候,他能趁虛而入的那就更美好了。
看著自家那個昔日豪氣沖天,粗獷威嚴的主子,露出這麼一副稍嫌猥瑣的表情,龍家兄弟很是有些無語,他們咋就覺得自家主子變了不少呢!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這座海島,與世隔絕。
在這座島上,沒有身份,沒有責任,沒有了世俗的束縛,不管是龍御錚也好,夏雲朗,歐陽歡四人也罷,不自覺的就放下了身上的架子,流露出了最真的情緒。
火推旁。
白玉糖,阿金和龍御錚三人相繼離開之後,這裡就只剩下了涅梵晨,夏雲朗,歐陽歡和賀沛然四人相對而坐。
“哎,我瞧著這情況啊,還真是任重而道遠,糖糖現在的心啊,都在那個鐵木身上,很明顯,只要那塊木頭一天不回來,這個蝸牛,絕對會躲在蝸牛殼裡不出來!那個殺千刀的龍御錚真是該死,哪壺不開提哪壺!”歐陽歡轉動著胸前火紅色的髮絲,側枕在草蓆上,灼灼桃夭的鳳目中流露了幾絲煞氣。
“其實,那個龍御錚說的話,倒是切中要害,依照玉兒對待感情慢熱的態度,現在的一定正在鑽牛角尖。”夏雲朗的唇畔流瀉出了一絲複雜的笑意,極目遠眺道,“這個丫頭啊,準定以為這是一道單選題,其實,就算她相當成多選題來做,也未嘗不可啊……”
夏雲朗的話瞬間讓眾人沉默下來,安靜的只能聽到柴火燃燒的聲音劈啪作響。
但是──卻奇蹟的沒有一個人出言反駁。
這些昔日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男子,竟是預設了夏雲朗話中隱含的深意!
“真想一個人獨佔糖糖啊,要是沒有你們這些討厭的傢伙就好了!”
很快,歐陽歡第一個打破了寂靜,很是焦躁灌了一杯紅酒,性感的摸了摸唇角,張揚的笑道,“雖然我不反對這個提議,但不代表我會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