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能夠準確的認定自己的位置。
既然眼前這個美夢遙不可及,那麼也只能將它埋葬,或許在偶爾抬頭的時候,能夠見到她,便已經是他前世修來的幸福。
“白小姐,涅先生,快請進,有些日子沒見到二位了!”林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將所有的情緒深埋入心,殷切而真誠。
涅梵晨在林楠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清冷的眉角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白玉糖卻是容色如蘭的笑道,“是有些日子沒來了,古老闆呢?”
“哦,我們老闆正在上面整理一些字畫,一會兒就下來,您是想先在這兒轉轉,還是直接去二樓的包間?”林楠十分有禮的笑問道。
“先在下面轉轉吧,林楠,咱們也算相熟了,不用這麼客氣。”白玉糖笑的隨意,說完便四處轉悠了起來,她轉身太快,已經於沒有看到林楠眼中深藏的激動。
涅梵晨見此,在白玉糖的耳邊清清涼涼的嘆道:“本是七巧玲瓏心,奈何畫地為牢身,這世上的痴心人倒真是不少。”
白玉糖被他的話搞得莫名其妙,瞧著他那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就倍覺不爽,“你這神棍,又在亂說什麼?”
“沒什麼。”涅梵晨微微的勾唇輕笑,似乎剛剛所說不過一句玩笑,冰雪般的眸子華光清冷,透著對蒼生的漠視,哪裡還有一絲悲憫?
果然是神佛無心啊!
白玉糖微微一嘆,懶得理會這隻披著仙皮的妖孽,快速的運用特殊能力,將整個一層籠罩其中。
挺長時間不來,這銘古軒似乎添了不少新東西啊!
這時,白玉糖突然微微一怔,眼中瀰漫起了一絲驚訝。
就在銘古軒右側的雜項區,筆墨紙硯的旁邊,有一團雪白雪白的物氣,濃郁的近乎實質,形如白雲,浮而不散,竟是已經凝結成型!
但是,最讓她驚喜的就是,擁有如此物氣的居然是一套茶具!
這分明就是想睡覺,就有人送來枕頭啊!
白玉糖暗暗斂下激動,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套茶具擺放在一個木架的角落上,從表面上看去,似乎是一套白砂茶具,一個茶壺,五隻茶杯。
茶壺的造型是典型的明朝供春壺,通體呈磨砂白色,其上雕刻著山川河流,只是雕工粗糙,讓人似乎看不真切,那五隻茶杯上的刻紋跟茶壺如出一轍。
白玉糖本想將茶壺拿起來仔細觀看,但觸手才發現,這茶壺的外壁竟是十分粗糙,它的重量幾乎是普通茶壺的兩倍!
最讓人惋惜的就是,這茶壺居然殘缺不全,在壺蓋處有兩個小孔,那兩個小孔的形狀很不規則,倒像是後來被鑿開的一般。
以她過人的五感六識,自然能察覺出這套茶具那種撲面而來的古樸大氣,只是,為何它的表面又如此平平無奇呢?
白玉糖掩下心中的疑惑,淡然的笑問道“這套茶具我看著挺好的,多少錢啊?”
“這套?”林楠因了白玉糖的選擇,有些訝然的笑道,“這套茶具是前兩天剛收回來的,有些破損,不過卻是明朝的白砂供春壺,這一整套一共七萬塊。”
“七萬塊,不貴,我要了。”白玉糖點了點頭,直接開出了七萬塊的現金支票。
自從平洲大賭石之後,白玉糖倒是養成了隨身攜帶支票本的習慣,付起帳來相當方便。
林楠收了支票,從櫃檯下面拿出了一個刻有銘古軒字樣的木盒,將這套茶具收入其中。
“呦,白小姐,涅先生,居然是你們二位,歡迎歡迎啊!”
這邊白玉糖跟林楠剛剛做成生意,古長河就從樓上下來了,看到白玉糖二人,臉上十分驚喜。
“怎麼,白小姐看上了這套茶具?”古長河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幾人跟前,一眼就看到,已經被裝到盒子中的白砂供春壺。
“嗯,看著喜歡就買了,”白玉糖沉靜一笑,柔聲問道,“古先生,我今天其實是衝著那天的黃花梨木博古架來的,您也知道,我現在搬了新宅,家裡有些收藏,沒地方撂啊!”
“呵呵,白小姐的收藏每一件可都是無價之寶,讓人羨慕啊!”古長河雙眼中帶著濃濃的感嘆,話音一轉,卻是有些歉然,“不過,那個黃花梨木的博古架已經賣出去了,如果您不是非得要黃花梨木的話,我這塊兒倒是有一件老紅木和一件水蛇木的博古架,不是太老的物件,民國的,您要不要看看?”
自從古長河見到姬長生要收白玉糖為徒之後,他對白玉糖的態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