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閉了嘴巴,那樣子卻是恨不得將白玉糖給打出去。
自始至終,白玉糖除了那一眼,竟是再也沒有理會大廳中的眾人半分,慢悠悠的跟著白鱘上了樓。
不是她不理會,而是沒有理會的必要!
因為,她在心裡已經給這些人判了死刑!
與他們爭口舌之長短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留著力氣,玩兒點真的!
說實在的,昨天跟夏婉婷的徹夜長談,多少轉變了她的一點兒心思,為了已逝的白錦鳴,本想將來給白家留一絲餘地,這裡畢竟是他們曾經的『家』。
現在看來,她還是心軟了,被燻心利慾佔據的白家,已經沒有了存在下去的必要……
就在白玉糖上樓之後,白錦華第一個憤憤的開口了,“什麼東西!裝腔作勢,瞧我以後怎麼整治這小賤人!”
“二姨,白玉糖這小賤人不好對付,平洲大賭石上,曾經讓我頻頻吃虧,現在爺爺擺明要重用她,咱們還是應該謹慎行事啊!”白玉瑩心有餘悸的說道。
蘇麗英聞言,點了點頭,瞧著白玉糖消失的背影,眼中閃過隱晦的暗光,“玉瑩說的沒錯,錦程,你剛剛的話太不謹慎了,雖說父親沒有因為那件事怪過咱們,但是,你也清楚,那事兒是萬不能擺在明面上的,再說了,這小丫頭回歸本家,對咱們來說也沒什麼不好,你不是說最近好多家珠寶商行連連虧損嗎,要是這賤丫頭真跟他爸一樣,賭石能力超群,把她攥在手裡,可是利大於弊啊。”
“大嫂說得有理,”林遠翔倒是不怎麼在意,眼中滿是算計,“其實,你們想想,這丫頭在外面呆了那麼久,對白家肯定是有怨恨的,以父親的性子,對她不會太信任,左不過是利用而已,咱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蘇麗英和林遠翔則是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笑的隱晦。
……
二樓,白奇峰書房。
不誇張的說,這是白玉糖有生之年第一次踏進白奇峰的書房。
這間書房,採用了中西合璧的復古設計,用紅花實木打造的書櫥,辦公桌,都是中世紀的西歐風格,只有書桌後面的將軍椅是完美的清初風格,大氣盡顯,再配上暗紅色窗簾,紅花實木雕刻的游龍戲鳳燈,整個書房,都沉浸在一種暗紅色系的復古奢華里,氣派中更顯肅穆威嚴。
此刻,白奇峰正穿著一身休閒的衣褲,雙手交握的坐在將軍椅上。
眼看著白玉糖走進來,一雙隱藏著玉石框眼鏡背後的雙眼,閃動著威嚴的精光。
他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將白玉糖從頭打量到腳,那樣子倒不像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件貨物,一件價值連城的貨物。
白玉糖神色坦然,眉目沉靜,似乎完全不在意白奇峰周身散發的威嚴和探究的審視,整個人婷婷而立,宛如一朵深谷幽蘭,風華萬千,暗香悠遠。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白奇峰宛若山嶽,老而彌堅;白玉糖以柔克剛,潤物無聲,整個書房似乎都沉浸在了一種詭異而又壓抑的氣氛之中。
白鱘安靜的站在白奇峰身後,越發恭謹。
過了好一會兒,白奇峰終於開口了,聲音中帶著一種由衷的滿意,“你,很好,不愧是老三的女兒!”
“多謝白家主的誇獎。”白玉糖的聲音沉靜,笑容柔婉,說出來的話卻與談判無異,沒有一絲起伏,“白家主,你邀請我過來,應該不會只是為了誇獎我一句這麼簡單,有什麼還是直說吧,你一向一言九鼎,拐彎抹角實在是不適合。”
白奇峰的眉頭蹙了蹙,雙眼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你是錦明的女兒,應該叫我爺爺才對!”
白玉糖聞言,笑靨又濃重了幾分,聲音卻淡得像風,“我一直對你都是這個稱呼,白家主從來都沒有在意過,現在似乎也不需要在意,還是說說你的目的吧。”
“有性格,”白奇峰強壓下眼中的厲色,似乎追憶往昔般的說道,“我知道這些年,你對本家很不滿,為自己的母親抱不平,但你應該知道豪門大家,想要永壽昌隆,弱肉強食,物競天擇是一種必須遵守的潛規則,沒有價值就要被淘汰,這些年,我雖說沒有讓你們住在白家大宅,但也撥給了你們一棟別墅,讓你們衣食無憂,同時,嚴令錦程,錦華他們不去找你們母女的麻煩,我做了我該做的,你也應該懂得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
瞧著白奇峰一副施恩的姿態,白玉糖萬分鄙視:這老頭兒倒是會避重就輕,把自己說的多麼仁至義盡,難道她們在白家大宅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