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白玉糖選的這些毛料,只有一塊黃梨皮殼的瞧著表象還行,其他的不是莽文帶松花,就是黑烏沙皮兒,全都是賭性極大,最要命的是,這裡面居然有一塊白水沙皮帶了那麼大一塊玉癬,這簡直就是必垮之象啊!
這要他怎麼說?
黃師傅考慮了片刻,才尷尬的說道,“這個……白小姐選的這幾塊毛料,總體來說還可以,如果成本價不是太高的話,倒是可以一賭,只是……其中那塊白水沙皮的毛料,生癬的面積實在太大了,我不怎麼看好……”
這黃師傅的話音剛落,田甜就瞪大了眼睛,聲音激動地像是被人掐了一下,“不是吧,我們買的這些毛料,就這塊最貴,花了八百多萬呢!”
“啪嗒……”這個是西瓜落地的聲音,很明顯,周明軍聽到八百萬這個數字,心神不穩,直接嚇住了。
黃師傅目瞪口呆:“……”
陸言卿嘴角抽搐:“……”
隨著正午的到來,天氣越發炎熱,整個大會場一片熱火朝天,眾人的熱情隨著時間的推移有增無減。
能來參加這個盛會的,不說一個個都身價斐然,但是千八百萬自然是不在話下,如今這些大佬們卻是手捧著盒飯,就著啤酒,隨意的坐在帳篷門口,毫不在意的吃吃喝喝,有些人乾脆一邊啃著肉夾饃,一邊在毛料攤子上轉悠,一點點的時間都不願放過,單單是這種狂熱的氛圍,已經是叫人熱血沸騰。
中午,白玉糖等人也是隨便在帳篷中吃了一些,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帳篷。
陸言卿,白玉糖,田甜和黃師傅走在前面,鐵木,周明軍推車跟在身後。
下午,解石的人明顯增多,放眼望去,幾乎每個解石機周圍都堆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
人群中不時的傳出一陣陣驚呼,或喜或憂,或興奮或失望,真真是一副百態眾生相。
“看來咱們來的還不算晚,那邊兒還有幾臺解石機呢!”黃師傅興奮的指了指西南方向,小老頭兒一提起解石,整個人顯得倍兒精神。
“嗯,咱們過去。”
平洲大賭石的解石機都是大會提供的,但卻不是免費的,一塊毛料五百,這也算是一種變相賺取利潤的手段。
白玉糖有七塊毛料要解,陸言卿有十三塊,合起來一共二十塊。
陸言卿直接拿了一萬塊錢遞給了那個解石機旁邊站著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拿了錢,立刻喜滋滋的將解石機讓了出來。
陸言卿和白玉糖等人的到來,自然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眼瞅著他們要解石,很多人紛紛的趕過來圍觀。
就在這時,白玉瑩,白子涵和蕭熠宗三人竟是由遠及近,很快的站到了人群的最前列,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五名穿著得體的賭石顧問,排場當真是一如既往的大。
看到白玉瑩等人到來,白玉糖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的幽光:這白玉瑩果然睚眥必報,自己剛剛出現在交易會場,她就恰恰好趕來了,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至於白子涵和蕭熠宗兩個不相干的人,根本就沒被白玉糖放在眼裡,直接無視。
陸言卿關切的看了白玉糖一眼,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白小姐,你還真是言出必行,說下午解石,就下午解石,如果你要是真解出翡翠的話,可別忘了我們白家啊,我們白氏珠寶絕對會高價收購你手上的翡翠。”不過是一箇中午的時間,白玉瑩就恢復了平日的冷靜,整個人風姿楚楚,當真是一副豪門閨秀的氣度風範。
她這話聽起來沒什麼不妥,謙和有禮,但是仔細想想,就會品出幾分不對:白玉瑩分明是送了白玉糖一頂高帽,要是白玉糖解不出翡翠,可就下不來臺了!
白玉糖卻是不以為意,潤澤如蜜的唇瓣勾起自信的微笑,“白小姐放心,我對自己的運氣一向很有信心,我一定能解出翡翠,只是到時候這翡翠花落誰家,我就不能保證了,畢竟,您上午的時候可是說過,價高者得嘛。”
此刻,她的笑容竟是打破了一如既然的沉靜,帶著一種耀眼的明豔,那眼角邊的胭脂淚痣在陽光下似乎散發出了一種顛倒眾生的妖嬈,讓人目眩神迷。
周圍眾人看得俱是一呆,尤其是蕭熠宗,雙眼中帶著深深的迷醉,完全沒有看到白子涵冒火的眸子。
“你以為你是誰啊,說解出翡翠,就解出翡翠,真是狂的沒邊兒了!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沒見識的土包子!”白子涵實在壓不住心底的妒忌,直接出言諷刺。
白玉糖根本懶得理會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