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懂不懂尊老愛幼,居然敢跟老人家動手動腳的,要不要臉面啊!”那名卡通少女揮動著嬌嫩的小拳頭,一邊威脅,一邊安慰著受驚的老太太。
“老奶奶,您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我沒事兒,閨女,你快點兒走吧,這裡沒你的事兒,那人不好惹啊,可別連累了你!”那位老太太倒也是個心善的,並沒有巴著人不放,反而想要勸那名卡通少女離開。
這時,那個被推倒在地的年輕人也終於掙扎著爬了起來,望向卡通少女的目光多少有些忌憚: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小女子明明看上去這麼蘿莉,手勁兒咋就那麼嚇人呢!
不過,他可不是被嚇大的,單單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退縮。
“小姑娘,我勸你別多管閒事兒,大家有目共睹,是這位老太太害我的畫斷成了兩截兒,我讓她賠,這是天經地義,我承認我剛剛粗暴了些,但這也是迫不得已,誰出來討生活都不容易,這可是王維的《雪溪圖》,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淘到的,現在就這麼被毀了,我難道還不能要個說法!”那個年輕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人常年混跡鬧市,也算是個油滑的,他當即就將自己說成了受害方,並且把剛剛的舉動說的在情在理,很難讓人挑出錯處。
那名卡通少女聞言,卻是從容的勾唇輕笑,梨渦微現道,“你少忽悠人了,在場不少人都知道,王維的《雪溪圖》早就被收藏在白氏博物館裡了,你這幅充其量是臨摹出來的,而且還臨摹的相當劣質,就這種水準的畫,撕了就撕了,至於你抓著一個老人家不放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卡通少女的笑容,姬如玉的心臟猛然悸動了一下:她那雙半月眼中的靈動睿智竟是跟白玉糖有三分相似!
之前,因為沒有人站出來,所以,眾人都沉默不言,現在,這個事實被卡通少女給捅了出來,眾人就不由得開始紛紛附和了。
“就是,就是,白氏博物館中的那幅才是真跡,這根本就是臨摹的!”
“這臨摹的水準太差了,我看也就值二百塊錢!”
“事情多明顯啊,這人就是想敲人家老太太一筆!”
……
眼見眾人都偏向了老太太一邊兒,那年輕人登時心裡恨得牙癢癢,猶自不死心的辯解道,“是!沒錯,我這幅畫的確是臨摹的,但臨摹的又怎麼樣?這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淘來的,要不你們就賠我一幅臨摹圖,要不就賠錢,二選一,反正受害人可是我,你們別想就這麼跑了!”
那老太太聽了這話,臉上的愁苦更甚。
卡通少女卻是嗤笑一聲,眼中流露出了幾絲狡黠,“是不是賠你一幅臨摹的《雪溪圖》,你就不再胡攪蠻纏呢?”
那年輕人料定他們不可能拿出《雪溪圖》,當下就咬住不放道,“對,只要你能拿出《雪溪圖》,這件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好!”那名卡通少女聞言,臉上陡然綻放出了燦爛的笑靨,只見她將身後的超大型帆布包往胸前一甩,伸手在裡面摸索了幾下,就掏出了一幅卷軸。
她將卷軸遞給那名年輕人,胸有成竹道,“給,臨摹的《雪溪圖》,比你那幅好了數百倍,就當是本小姐今天路見不平,賠給你了,告訴你,你佔大便宜了!”
那名年輕人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名小女子真能拿出一幅《雪溪圖》,當下就急匆匆的展開了卷軸。
登時,一片白雪皚皚的蒼茫世界就印入了眾人的眼中,凋零的樹木,形單影隻的古橋,溪水茅屋,一葉蓬船,那黑白相稱的墨色,俯瞰的視角,一絲一毫,都描繪的極其精準,就連身為專家的姬如玉竟是一時間都沒看出什麼漏洞來。
因為這裡是古河長街,在場的自然有不少懂畫之人,這幅畫一出現,就博得了眾人的讚歎,很顯然,這幅臨摹畫比之剛剛被毀的那幅,當真是強上了數百倍!
那名年輕人見此,一雙精明的眼珠子轉了轉,倒是也沒有再找藉口,因為他有一種感覺,要是自己再找藉口,到最後很可能的會在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他當下收下那幅畫,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眼見危機解除,那名老太太對卡通少女登時感激涕零,千恩萬謝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離開。
隨著眾人的散去,姬如玉終於慢慢的顯露出了身形。
那名卡通少女剛想離開,就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男子面如冠玉,眸似點漆,身如青竹,整個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