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惜?剩些酒,留著自己慢慢地喝,難道還怕酒酸了嗎?”
那人被姜武夫妻搶白了幾句,忽然“哼”了一聲,說道:“不就是幾杯酒嗎?我何懼在?”回過身來,也不說話,卻伸手去過酒壺,自斟自飲,連幹三杯,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旁若無人。
姜武與妻子呆立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細看那人時,也就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雙眉斜飛,臉色發黃,方面大耳,就像大病初癒一樣,但目光炯炯有神,精光四射,顯得很有精神。
那人反客為主,又自斟自飲一杯,跟著解下背上的包裹,往桌子上一放,身子一歪,趁勢趴在了桌子上,胳膊一劃拉,酒壺與盤子打翻在地,嘩啦一聲就碎啦。不知怎麼的,那包裹掉落在地上,竟然開了,裡面流出許多珠寶玉器。
呂瑛驚呼一聲:“啊!”卻把眼睛看著丈夫。
姜武也是目瞪口呆,想不到,那人竟然帶著這許多貴重之物。
“喂!喂!”姜武叫道,“你的包裹!”
“好你個鷹爪孫!休要碰我的包裹!”那人忽然大聲喝道,“看招!”說著,掄起胳膊,砰的一聲,一掌擊在桌子上,身子往下一縮,竟然跌倒在地上。
姜武見狀,趕忙俯下身去,察看那人的情況,見他躺倒在泥汙之中,便用力將那人攙扶起來,把他扶到一旁的躺椅上。
呂瑛彎腰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姜武趕忙攔住,說道:“你身子不便,切去休息,這些讓我來收拾。”急忙上前扶住妻子,往臥室裡走去。
呂瑛小聲說道:“醉鬼!”卻向姜武使個眼色,指指地上的包裹,姜武會意,點點頭。
當下呂瑛走進臥室,忙活了這半天,適才又受到一番驚嚇,早就感到體力不支,原本只想躺在床上養養神,不料頭一著枕,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等到她醒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只是渾身痠懶,不想睜眼,閉著眼睛叫道:“當家的,給我倒杯茶!”
姜武守在那人身旁,見他聲息皆無,就和死了一般,心想:“沒有想到,呆在家裡,竟然遇到這種龜孫事,唉!這是如何是好?”聽得妻子要茶,急忙起身,從暖壺裡倒了一杯茶,端著走進臥室,說道:“喂!醒醒!茶來啦。”
呂瑛聽得丈夫的話聲,猛然睜開眼睛,見臥室裡已經黑了,陡然間想起午間所發生的事,小聲問道:“那人走嗎?”
姜武搖搖頭,顯得很無奈。
呂瑛側耳傾聽,卻聽不到外屋有半點動靜心裡很是慌亂,趕忙起身走出臥室,姜武上前拉住她,說道:“慢些!你慌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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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客露財存心試探 主顯誠無意吞佔(12)
姜武跟著走出臥室,只見那人依然躺在睡椅上,還在呼呼地酣睡,呂瑛皺起眉頭,拿過一條被單蓋在那人身上。
“當家的,”呂瑛走到丈夫身邊,小聲地問,“這人,你怎麼看?”
“引狼入室!”姜武嘆口氣,自責道,“今天之事,都怪我!”
呂瑛說:“別這樣!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那野蠻之人!你不要生氣,和那樣的蠻橫粗野的人生氣,值得嗎?”
眼見天就要黑透了,那人還是未醒。姜武忍不住了,迴轉身來,走到那人身邊,輕輕叫道:“喂!這位兄臺,你醒醒!”
那人忽然申了個懶腰,翻了一下身子,又睡著了。姜武有些著急,心說:“眼看天就完全黑了,弄這麼個瘟神在家裡,豈不是晦氣嗎?”見那人不應,便用手推推他,大聲叫道:“喂!喂!天黑了!你該走啦!”
那人忽然翻身坐起來,驚訝地說道:“什麼?天怎麼就黑啦?我這是在哪裡?難道是在做夢嗎?”說著跳起來,往外就走。
姜武上前攔住,望著那人說道:“且慢!”
“怎麼啦?”那人反手抓住姜武的手腕,大喝一聲,“要動手嗎?”
“呸!”呂瑛罵道,“你配我們動手嗎?你太高估自己了,與你動手,我還怕髒了我的手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這是在我家裡,我想咋說就咋說,你管的著嗎?”姜武用力甩脫那人的手,催促道,“快些拿起你的包裹,早早滾蛋!”
“不錯!說得好!”呂瑛惱怒之極,淡淡地說道,“爾乃陌路之人,收拾你的東西,快些走吧!我可不想再見到你!手起你的包裹吧!”
那人順著呂瑛所指,“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