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卻浸滿了菸頭。
今天的報紙他早就看了,也看到了這篇報道,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鬥志全無。
“許廠長,你怎麼能放棄?你要放棄了,口服液就真的完了,花大價錢買的那些進口裝置也成了廢鐵,不僅如此,就是你也得挨處分,在輕工系統內沒有你的地位了。”洪二泉說道。
有許繼海在上面頂著,幫襯著,他才能如此順利,否則即便他自己有主意,但是也沒有施展的條件。
現在許繼海要放棄,那他怎麼辦?
許繼海是公家的人,沒投錢,貸款也是抵押的宏遠飲料廠,廠子要沒了,拍拍屁股走人,頂多受一些處分,生活還能勉強過下去,可是他真的就要傾家蕩產。
之前管後勤刮的那些油,全吐出去不說,還得要搭進去半條命,往後別想能抬起頭,翻身更無可能。
他想撒尿。
“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陸浩早就將口袋子布好,就等著我們往裡面鑽,然後他好紮緊口袋,現在他已經在扎口袋,再去找關係,找人脈,沒有多大的作用了。”許繼海搖頭。
“一家單位刊登這樣的文章,勉強還能打通關節,熬著度過去,可現在是兩家單位,而且還是保健所,明天說不定還會有第3家單位。”
他想起了一些事,深深的感到恐懼和無力,“說不定我貸款,購買進口裝置,全力生產口服液,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自己想下棋,卻成了棋子。
“早做準備吧,我在宏遠飲料廠廠長這個位置待不了多久。”許繼海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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