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不結婚還能怎麼樣?遲早要結的,嫁給一個不該嫁的男人是很多女人的宿命,就那樣。”她態度消極:“不怕告訴你,其實他並不是我理想中的愛人。”
“這個我知道,你理想中的愛人是齊天大聖。”
“少來,說正經事呢。他真的不是我理想中的愛人,但是他向我求婚很真誠,你知道我容易心軟的,不知道怎麼就答應了。”
“是嗎?你心軟嗎?”
“當然了,要是當初你也像他一樣真誠的向我求婚,說不定舉辦婚禮的是咱倆了。”她抿嘴笑笑:“我現在很茫然,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有時候很想結婚,兩個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但是臨了又害怕。對了,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你問吧,只要我能回答。”我說。
“你有沒有真正的愛過我,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很認真的看著我。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我啞然,好像這個問題該由我來問,如果沒有記錯,一開始就是她表明觀點才讓我沒有把我們的關係跟所謂愛情掛上鉤來。
“當然要問,感覺我離開的時候,你一點都不難過。快說,我就是想知道。”她竟然毫不扭捏的嬌嗔起來。
我很為那個倒黴的新郎心涼。他們馬上要舉行婚禮了,新娘卻揹著他逼問前男友是不是真的愛過她。
“算了,都現在了再計較過去的事情沒有意義。而且,我覺得你離開的時候也沒怎麼難過。”我說。
“誰說的,我都哭了,當天晚上,因為你根本沒有挽留的意思,是不是早就厭倦我了?”她說。
“不是說好了,分手的時候不要糾纏不休,不要尋死覓活的嗎?”
“話是這樣說,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女人說的話你也信啊,要不你娶我吧,只要你願意,我就不跟他結婚了。”她一把握住我的手說:“其實你比他要好很多。”
她的莫名其妙令我突然緊張起來,難道真的是過去誤判了她?還是婚前恐懼症令她慌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結婚真的很可怕嗎?
有一些混亂,她要嫁給一個不值得嫁的人,難道我是那個可以踏著五色雲彩娶她的人?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我有一輛破車,還可能在城市裡製造烏煙瘴氣,五色雲彩,見都沒有見過。
她對馬上到來的婚姻充滿了不確定的恐懼,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也許對一個女人,結婚正是理想與現實碰撞最為激烈的時候,心理落差不大倒還罷了,落差巨大,是不是就會導致神志不清的恐慌?
婉拒了她的美意,她稍微失落了片刻,馬上綻開笑靨:“剛才是說著玩的,別當真,祝福我吧,我一定會幸福的。”
我衷心的祝福了她,然後分道揚鑣。 。。
第十二章
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害怕參加聚會,老人害怕參加葬禮,因為下一個主角可能會是他。剩男剩女們參加別人的婚禮難免觸景傷情,眼看著志同道合的戰友們日漸投誠,自己愈發形隻影單,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讓自己的單身生活完美落幕,不再只是別人婚禮上的祝福者。
很多時候,這種壓力並非來源於自己,而是那些閒得無聊的旁觀者,他們會用一些世俗的條規框住自己狹小的眼眶,把所有不符自己思想觀念的人歸為異類。
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學會的第一個生存技能就是撒謊。很小的時候,我就明白在這個由謊言編織起來的世界裡,誠實的人寸步難行。如果撒謊能夠免除很多的懲罰和責備,那麼誠實就顯得很多餘。再後來,我領悟到光對別人撒謊是不夠的,還要學會對自己撒謊。
我們喜歡自欺欺人,就像我們一方面對著夜總會里的小姐,*裡的洗頭妹,所有看起來浪蕩的女人滿懷興趣,同時又期待著遭遇的每一份愛情都是純潔美麗的。
當人被迫陷入與自己願望相左的庸碌生活,適應社會歪曲自己懂得的美德和價值是十分必要的,沒有幾個人願意效仿高尚者像可憐蟲被隔絕在人類的邊緣啾啾鳴唱。所有的道德規範只會被寫在社群的鐵牌子上任由風雨侵蝕,卻很難鐫刻在人們心裡成為一種生活習慣。我們已經習慣了蔑視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然後將醜惡發揚到極致。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熄了燈之後會發生什麼?
愛或者是曖昧,也許什麼都沒有。
很多愛情都是由曖昧開始的,因為我們需要裝腔作勢。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