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如果沒有展工夫,事情完全可能是另外一個樣子。然而對於這位滿肚子理論水平和政治覺悟的政委,他是縱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的。但與自己的部隊硬碰硬,與自己一手帶起來的連排長們硬碰硬是不可想像的。那就只有走,帶著筱月月找司令員去。司令員是當著分割槽幹部們的面兒鑿聲斧語做了保證的,筱月月雖然不是司令員“賞”的,可司令員是一定會理解他同情他,支援他與筱月月結為夫妻的。到那時候,就看你姓展的有什麼話好說吧!至於那些連排幹部他一點都不擔心,有了司令員的批准,他是不怕他們不把那一副副死豬臉收起來,跟在他的屁股後邊要冰糖粒吃要喜果子吃的。
年打雷把想法告訴了筱月月。二十幾個小時前還是反動地主資本家的小老婆、如今已經成了獨立營營長心上人的筱月月,自然知道眼下每一分鐘的意義,自然沒有不贊同的道理。
彎著腰、踮著腳尖出了屋門,過了營部門前的那道照壁;理直氣壯、悄聲好語地從通訊連借了一匹馬;出村時又一本正經地還了哨兵一個敬禮,年打雷把筱月月抱上馬,隨之胯下一緊韁繩一抖,朝雙城集的方向奔去。雙城集是軍區所在地,三百多里路的樣子,有一天一夜也就差不多了。想著司令員見到自己和筱月月後哈哈大笑的神情,想著摟上這麼一個要奶子有奶子、要屁股有屁股的小媳婦,再也用不著夜夜去忍受光棍的煎熬了,年打雷恨不能馬背上翻出幾個斤斗來。
早秋的原野鋪金疊翠五彩斑斕,天空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