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憤懣,抬腿一腳將士兵踹翻在地,將滿腹怒氣全部撒在了他身上。
這一腳將士兵踹成了重傷,他口吐鮮血,但還是吃力地支撐起身子跪著。
“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否則本王定要了你的命!”狠狠地丟下這句話,獨孤漠帶著滿身戾氣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蘇清婉是被彩蝶一驚一乍的聲音吵醒的。她只覺得頭痛欲裂,全身也痠痛得厲害,連坐直都像牽筋動骨般痛。
“天啊,清婉,你終於醒了,我都叫了你半天了。”彩蝶額上的汗水不知是因著急還是天氣熱,“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在這睡著了?”
“這裡?”蘇清婉迷濛地望了望周圍,自己竟睡在亭子裡。她用手頂了頂額頭,努力清醒些,這才記起昨晚和獨孤漠在這裡喝酒的事。
喝酒?她陡然瞪大了眼睛。她昨晚喝醉了,該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甩甩頭,她試圖想起些什麼,但就是想不起來,只覺得頭疼。
她身上還披著件黑色披風,是誰的呢?難道是獨孤漠的?不對,這不是他身上的氣息。蘇清婉拿著黑披風正想不出個所以然,彩蝶已經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哎呀!別看了,馬隊就快出發了,趕快梳洗一下上馬車吧,不然公主該急死了!”
突然被一拉,黑披風自蘇清婉手中滑了下去,她想去撿,但已經來來不急了。“唉,披、披風……”
“還管什麼披風,快走吧!”
“……”
兩人離開後,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從牆後走出。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披風上,悵然若失地望著它很久。
第六十二章主子
彩蝶急匆匆拉著蘇清婉往馬車跑,沒有察覺前方立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就這麼撞了上去。
“哎喲!”彩蝶驚痛,捂著額頭退了幾步。“誰呀,這麼不長眼!”
蘇清婉望向來人,頓時滯住,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識地想將彩蝶拉回身邊,但她還在嚷嚷著,“痛死人了……”她未說完的話在看清來人後卡在了喉嚨口,驚恐地睜大雙眼。“王、王?”
獨孤漠負手立於她們面前,如一座堅硬不可摧的雕塑,渾身散發著王者貴氣。雙眉緊蹙,冷唇動了動。“你說,誰不長眼?”他的聲音彷彿從腳底升起,令人不寒而慄。
彩蝶慌慌張張地跪下,身子如篩糠般顫抖著,聲音也緊張得要命。東方 。lNWOw。“是奴婢不長眼,是奴婢不長眼,請大王恕罪……”
一旁的蘇清婉也很害怕,她緊張地觀察著獨孤漠的反應,生怕他突然出手一下了結了彩蝶的性命。他殘酷如野獸,她毫不懷疑會他做出這種事。
蕭衛始終站在他身後幾步的地方,臉如石化了般毫無表情。
獨孤漠不動聲色地斜視著蘇清婉,彷彿殺雞儆猴一般,突地抬起腿就朝彩蝶踹去。但蘇清婉的立即察覺到了,忙跪了下去,喊道:“大王息怒,饒了彩蝶這一次吧……”
腳停在彩蝶胸、前,她緊閉著雙眼,整張臉都嚇得失去了血色,不住地顫抖著。
“她對本王不敬,本王為什麼要饒了她?”他輕聲問,但絕對危險。東方|| 。lNwoW。
“彩蝶並非有心,大王貴為王,是奴才們最聖明的主子,又何必和一個奴婢計較呢?”
他是他的主子?他是這麼說的嗎?深藍色的眸光動了動,因為這句話,獨孤漠心頭的怒焰莫名地降了幾度。他會懲罰彩蝶,原本就是想給他個下馬威,讓他不敢再在自己面前造次。但沒想到,會聽這句話。
在他心裡,真是將自己當作主子嗎?
獨孤漠緩緩收回腿,冷哼了聲,神色冰冷地轉身離開。看似沒有任何異樣,但蕭衛察覺到他的腳步比剛才更輕,而這是隻有在他心情稍好的時候才會出現的。難道僅是因為他稱他為‘主子’?他的情緒竟會受他影響?
而且他跟著獨孤漠幾年,深知他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而這次,他竟會為他而不懲罰彩蝶?他,已經能左右他的意念了嗎?
待獨孤漠走遠,彩蝶的力氣彷彿突然間被抽光了一般,軟了下來。怔怔地望著地面,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反應過來。
“彩蝶,你沒事吧?”蘇清婉關切地問,被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嚇到了。
好一會兒,彩蝶才緩過神來,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清婉,如果沒有你,我今天肯定要喪命的!”
“不會的,沒事了!”蘇清婉扶著她起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