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世莽哭笑不得,罵道:“‘沒’,‘沒’。沒你個頭,快說,出什麼‘溜丟’事啦?”
門丁費了半天勁,才在心裡把要說的話按照武總管教導的意思給“翻譯”出來,結結巴巴地說道:“稟總管,大事‘溜丟’了!今天來的賓客大多,秩序‘花裡胡哨’極了,差一點把大門給擠‘待補’了,小的出去維持秩序,沒想到越維持越‘花裡胡哨’,有的賓客沒有請柬也想進來。還說小的若是不讓他們進來。他們就要把小的打’沒’了!”
武總管聽說也不嫌彆扭,反而一個勁兒誇他道:“好小子,腦子挺快!趕明兒個有機會,把你凋到裡頭當差!”
“謝總管!祝總管長生不‘沒’!”
“別卸(謝)了,套著喂吧!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有的賓客沒請柬?”
“正是。
“好極了!”武世莽馬上想出一個藉機為伏虎門斂財的絕妙主意,吩咐道:“趕快去大門口,凡是沒有請柬的賓客,每人收一百兩銀子,就可以補發請柬!”
“可是。可是請柬早就發完了呀!”
“廢物點心!你不會打白條呀?隨便找點紙,蓋上伏虎門的大印,不就結了嘛!”
“紙好辦,大印可是由門主夫人親自掌握著的。平時連門主用印,也得正正規規訂報告,召開伏虎門全體高階於部會議,討論、研究、表決透過才行呢!”
“唉!我怎麼會忘了這一點呢!”武世莽心裡說道:“可憐咱們老門主,號稱‘伏虎太歲’,竟降伏不了家裡這頭母老虎……”
正自慨嘆,突又靈機一動,衝著兀自犯傻發愣的門丁道:“沒大印怕什麼?你不會找個夢蘿現刻一個呀!實在來不及刻,弄個酒盅茶碗什麼的,反正是圓的就成!
快去呀!你還真等著人家把大門給擠’待補’嘍哇?耽誤了老少門主的喜事兒,瞧我不把你給打‘沒’了!”
說罷,大腳丫子一甩,又到別處”無事忙”去了……
這時,大門口那兒可亂了營了。一百兩銀子的高價,雖說嚇住了不少阮囊羞澀的來賓,可畢竟伏虎門聲名太重,能夠在伏虎門今天這樣的大喜事上有那麼一席之地,就算花上一百兩,也不算吃虧,趕明兒個到江湖上一吹,說伏虎門某年某月某日大紅貼子請自己赴宴,那夠多氣派,多威風!
於是,呼呼啦啦擁上一群武林人物,個個唯恐落後地高喊著:“我交一百兩!
快賣我一張請柬!“我也要!”“我也要!”“給我一張!”“給我一張門票……”
聽聽!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連“門票”都出來了!
眾人當中有兩位豪傑,‘買’到‘門票’之後,喜形於色,一左一右,排開人群,大搖大擺進了伏虎門。
左邊那位,著一襲皂色長衫,文絕給的,倒有幾分書卷氣,他是江湖二散人之一,姓曹。叫曹新文,人稱“快嘴散人”,因他性好獵奇,總愛打聽小道訊息!打聽到之後,又要添枝加葉、添油加醋,廣為傳播,甘當義務資訊員,才得了這樣一個似雅似俗的稱號。
右邊那位,是“快嘴散人”的結義兄弟。人稱‘’順風散人”。姓吳,叫吳祖劍,因他一向沒有主見,恰似他的姓名諧音一樣,“無主見”,一切均愛見樣學樣,尤其對他那位又見,更是亦步亦趨。就連穿著打扮,也要學他義兄。快嘴散人的模樣。可惜,“快嘴散人”在穿著上也如同他獵奇的嗜好一樣,從無定規,今日穿白,明日也許穿皂,上午長衫下午可能使改了短打,常常弄得義弟“順風散人”無所適從,應接不暇,無奈之下,乾脆來廠箇中庸之道,搞了一件不白不皂、不長不短的灰色半截衫,穿在身上,倒也省了不少麻煩。若他又見今日穿白,他便可說自己穿的也是白,不過略為髒了些,若他義兄今日穿皂,他又可說自己穿的也是皂,只是洗得擔了些色罷了。若他義兄上午長衫,他便說自己的長衫縮水。欠了些尺寸,若他義兄下午短打,他又可說自己找的裁縫太笨,把尺寸量多了。如此來,總能找到理由,保持他那“無主見”“順風散人”的光榮稱號不致變色。
“順風散人”跟著義兄“快嘴散人”搖搖擺擺進了伏虎門,那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早招來工還少人的暗中嗤笑,可他卻全然不顧一雙眼斜瞄著“快嘴散人”,生怕亂了步凋。
“快嘴散人”卻不用擔心二人步伐不齊,兩眼不住地來回掃視兩隻耳朵也豎了起來,生怕漏了一星半點新聞趣事,壞了“快嘴散人”的名頭。
“快嘴散人”這是頭一遭進伏虎門,路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