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小時候跟著他父母去姥姥家,他一直糾結到十來歲才想明白這個問題。原來……中間還隔著好幾個村子的。
“好,我等著你。”
阿史那朵朵笑了笑,沒有表現出一絲不捨。
黑色的馬車和三百多名騎兵在城門口停了下來,李閒拉著葉懷璽的手從馬車上下來。阿史那朵朵沒有跟著下車,也沒有道別,只是囑咐了李閒和葉懷璽每人一句相同的話。
“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
李閒和葉懷璽同時點了點頭,一個無聲垂淚,一個臉色不捨。
阿史那朵朵放下馬車的簾子,坐好。
然後擦去一顆本不應該流下的眼淚,只是這眼淚卻一點也不苦澀。
李閒的視線一直盯著馬車離去,沒有注意到在進城的人群中有一雙驚愕的眼睛看著他隨機快速的移開。在城門口,排著隊等候進城的人群中,高碑坊的里正高來才回頭有些驕傲得意的說道:“外鄉人,你運氣太好了!知道那邊那個穿黑色錦衣的人是誰嗎?他就是燕王殿下!”
周來才興奮的說道:“那日大雨滂沱,燕王親自到了高碑坊視察民情。雖然只見過燕王殿下一面,但一輩子我都忘不了!”
他只顧著興奮說話,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那個外鄉人深深的低下頭,似乎是在逃避著什麼。
第七百二十二章 女人
第七百二十二章女人
已經九月份,所以出兵之事既然已經定了下來,那麼就必須儘快起行,等大軍趕到襄陽的時候已經入了冬,若是再拖下去,僅僅是嚴寒中行軍對於士兵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送走了阿史那朵朵,回到天策上將軍府之後李閒就開始準備親征之事。如今他麾下猛將大部分都分派了出去,在身邊可用的將領只剩下程知節,雄闊海,程名振等人,且還必須留下一人坐鎮長安,在調兵遣將上留給李閒選擇的餘地已經不多。
杜如晦以丞相之職居文官之首,朝政上的事李閒並沒有太多的擔心。至於如今被幽禁在寢宮裡的李承德,就更不必擔心什麼。沒了李淵為依靠,李承德就就如同被困於乾旱河床上的魚。
但長安初定,只以文官留守顯然不夠穩妥,必須留下一個強有力的武將站在杜如晦身邊,兩人合作方能震懾諸臣。而這一文一武,又不能有所衝突。
雄闊海,程知節,程名振,裴行儼,還有侯君集,這幾個人皆是燕雲軍嫡系出身,從其中選一人協助杜如晦留守長安,這選擇其實並不是一件太輕易就能決定的事。羅士信已經率軍南下,雄闊海,程知節,裴行儼為當世之猛將,自然還是隨軍出征為好。程名振和侯君集兩個人心思靈動,倒是適合留下。
可程名振在軍中威望不夠,而侯君集……
想到以往的種種,李閒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一時之間難以取捨,李閒便令人將杜如晦,房玄齡,魏徵,和已經降職但爵位沒有降低的幾個李唐舊臣都召集了來。不多時,虞世南,劉政會,張公謹,唐儉等人也先後趕到。天策上將軍府不大的書房,頓時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孤率軍南征之際,朝中諸事,杜如晦可與諸位朝臣商議著定奪,若有大事不決,可讓勝屠小花用軍稽處的方式迅速送往軍中。”
李閒看了眾人一眼道:“這次進兵,不同以往……朝廷大軍皆在河北之地,孤若調兵,無異於給懋功肩膀上的膽子又增加了不少分量。竇建德若平,河北數十郡之地盡歸大唐,而且張亮的人馬才到東平郡,若是再調往襄陽,莫說打仗,行軍也能將人馬之銳氣盡數挫掉……所以,只以長安城中諸軍出征之事不變。”
“現在只看懋功和謝映登兩個人能不能解決了李道宗那邊的事……雖然當初李道宗有心思靠過來,但那是基於孤打算誘李世民回長安然後斬之,李世民若死,李道宗再無別的選擇。現在李世民不回長安,李道宗和李孝恭這兩個人都是變數。”
“孤已經給懋功和謝映登寫了信,若是李道宗肯降,那立即將那十萬唐軍重新整頓,併入北征大軍中,分在各營統調。然後自宇文士及軍中抽調三五萬人馬,走水路即刻趕回長安坐鎮。陳雀兒的水師已經開拔,再用不了多久就能與宇文士及匯合。”
“不過這事不是一兩日,甚至不是一兩個月內能解決的。李道宗還指望著他手下那十萬唐軍做籌碼,若是輕易就降了,他怕無法在朝中立足,這一點孤也能理解,所以才會讓謝映登趕過去與他商討。”
“至於李孝恭那邊倒是無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