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過往。燕王您說不需要我,斷了我心中糾結之根源。所以……必須要說聲謝謝。”
“誰不貪生?”
李閒緩緩搖頭說了四個字。
尉遲恭嗯了一聲,然後灑脫一笑道:“最起碼……我會有個忠義之名。”
李閒慢慢的伸出手,將桌案上的黑刀拿了起來。
……
……
燕王的大帳外面,密密麻麻圍著十幾層精甲武士。連弩已經裝滿了箭匣,微微放低沒有對著大帳。在弩手身邊,是上百名身穿青衫的刀客。每一個士兵都做好了準備,一旦大帳中有什麼異樣立刻一擁而上。
但大帳中一直沒有傳出兵器相撞的清脆聲響,所以帳外每個人反而更加緊張。燕王之前嚴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大帳之內。
吳不善,關小樹和王啟年離開大營往洺州趕去,帶走了大營中所有的軍稽衛。但燕王身邊還有刀衛營,還有親兵營。有自幼流浪逃命的經歷,李閒怎麼可能讓自己身邊缺少護衛?李世民說過李閒是個極怕死的人,而李閒也從來沒有否定過這一點。
所以,尉遲恭孤身進入大營行刺李閒絕不會成功。即便軍稽衛都在他也不會成功,這不是運氣好壞的事。
大帳中隱隱有交談的聲音傳出來,但並不清楚。大帳外面的每個人都握緊了手裡的兵器,時刻準備著衝進去護駕。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轅門方向一陣馬蹄聲響了起來。有人忍不住回頭去看,只見一隊披著大紅色披風的精騎風一樣從遠處捲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騎著一匹通體赤紅戰馬的女子,穿一身白衣在夜色燈火中顯得格外醒目出眾。
這隊騎兵迅疾而來,離著燕王大帳不遠處停了下來。騎在紅色戰馬上的女子看到圍著大帳的那許多士兵,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主公何在?”
帶著幾分疲倦之色的葉懷袖大聲問道。
刀衛營統領聶奪往前走了幾步,對葉懷璽施禮道:“回大檔頭,主公就在大帳中。”
“刺客何在?”
葉懷袖又問。
“也在大帳中!”
聶奪答。
葉懷袖忽然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從紅色戰馬上一躍而下大步往大帳這邊走了過來。聶奪猶豫了一下還是側身攔住她,抱拳垂首道:“大檔頭,主公嚴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要進入大帳。”
“刀衛營職責何在?”
葉懷袖冷冷的看著聶奪問道。
“誓死護衛主公!”
聶奪認真肅然的回答道。
“既然刀衛營的職責便是誓死護衛主公,那主公身邊有危險在,聶奪,你何故在這裡觀望不前?就算有主公的命令,但你難道不知道主公或許有危險?既然涉及到了主公安危,即便有主公軍令難道你們就敢瀆職懈怠?!不管主公要做什麼,先將那刺客拿下再說!主公要留活口那便留下,也不容的你們這樣停步不前!”
這幾句話說的似乎有些蠻橫不講道理,畢竟不讓刀衛營向前的命令是李閒下的。但卻讓聶奪出了一身的冷汗:“大檔頭教訓的是,是我忘了刀衛營的職責。”
“隨我進去!”
葉懷袖冷聲說了四個字,快步往大帳走了過去。
就在她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大帳的簾子忽然被人從裡面挑開。挑開簾子的,是一根黑色的鐵釺。
當外面的人看到這根鐵釺的時候,每個人的心裡都忍不住一緊!
聶奪下意識的將那柄巨大的砍山刀提了起來,幾乎忍不住就要一刀斬過去。他的刀子已經舉了起來,卻被葉懷袖攔住。
她熟悉那隻握著鐵釺的手。
……
……
“來了。”
走出大帳的是燕王李閒,他看到葉懷袖的時候有些許詫異,隨即笑了笑,眼神中有幾分感動:“千里迢迢的趕來,一路辛苦。”
“來了……不辛苦。”
葉懷袖微微喘息了一口,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下。說實話,剛才看到那根鐵釺的時候她的心甚至停了下來。只這片刻的時間,她竟是腦海裡猛的嗡的一聲響如炸響了一聲巨雷。
李閒將鐵釺遞給葉懷袖,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大帳地上的屍體有些遺憾的說道:“他是我見過出手第二快的人……僅次於羅士信。如果他手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說不定今日這一架會打的時間長久一些。所以……有些不爽快。”
“將這根鐵釺葬在那個死了的密諜墳中……相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