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老婆這種事和地位關係真的不怎麼大。
“這件事朕不是已經派人徹查過了麼,是曹旦輕敵冒進中了燕雲賊的埋伏。宇文士及那個小賊的腦袋,朕早晚砍了給曹旦報仇,你今日又是聽了誰的胡言亂語,又把這事拿出來說。”
“怎麼!”
曹皇后瞪著竇建德說道:“我大哥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還不許我問了?你說徹查,那你告訴我是誰去查的,查到了什麼?當初大哥好端端的帶兵出征,他麾下帶著的又是數萬大夏最精銳計程車兵,怎麼可能敗的那麼輕易簡單?若不是有人出賣了他,宇文士及那小賊怎麼可能知道大哥的行軍路線?”
“你到底想說什麼?”
竇建德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想說什麼?”
“我們曹家對你難道虧待了?大哥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起兵之初就跟著你,鞍前馬後的幫你做事。現在大哥慘死已經半年有餘,你卻始終不肯給我一個交代!”
“朕不是說了麼!早晚殺了宇文士及那廝!”
“不只是宇文士及!”
曹皇后咆哮道:“軍中必然有叛徒內奸,我決不信宇你所說的,是大哥輕敵冒進……大哥從軍十幾年,縱然算不得良將,難道就是個一味魯莽無知的莽夫了?若不是有人出賣了他,他怎麼可能一頭撞進燕雲賊的圈套裡!”
“朕查還不行?”
“陛下……”
曹皇后緩了口氣說道:“臣妾不是逼著陛下您,也是為了大夏的基業考慮。陛下您想,若是軍中真有什麼奸細在,而且還身居高位的話,若是不將此人查出來……如今燕雲軍步步緊逼,萬一此賊再次作祟……”
竇建德臉色一變,隨即搖了搖頭道:“如今前線上領兵的將軍,都是對朕忠心耿耿的。尤其是王伏寶,朕起兵之初他就隨朕東征西討。便是朕錯怪了他將他拿入大牢,他也沒什麼怨言。至於獨孤秀,蘇志等人,更是朕親自教導提拔起來的,怎麼可能被判朕?”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曹皇后道:“陛下,萬一正是您信任的這些人中恰好有叛徒……”
“不可能!”
竇建德擺手道:“朕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話雖如此說……可陛下,有件事難道您沒察覺有些怪異?我大哥率數萬精兵南下,被宇文士及伏擊兵敗。就算大哥時運不濟,可為什麼有些人的運氣就那麼好?”
竇建德的肩膀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臉色陰沉的極難看。他知道皇后說的是誰,可如今除了信任那人之外自己還能用誰?
“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竇建德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萬一傳出去,下面的臣子們人人自危,到時候只顧著自己留後路,誰還肯為朕效力?”
“朕會仔細的查,皇后安心就是了。”
……
……
武陽郡
魏縣
大雪自昨日夜裡就開始飄飄灑灑的降下來,一夜一日之後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站在魏縣的城牆上往四下裡看過去,漫無邊際的白色讓人覺得心胸都為之開闊起來。自古雪景就是詩人們詠贊的物件,守城計程車兵們沒有詩人那一肚子墨水,但也懂得欣賞,白皚皚的一片天地,看起來確實讓人覺著舒服。
雪在第二天夜裡依然還在飄著,只是比起白天來要小了不少。魏縣縣城上的守軍是張亮麾下的江都軍一部,三個折衝營,總計不到四千人。守將魏永是張亮在江都收服的人,曾經是杜伏威手下一員悍將。
徐世績擊殺杜伏威之後,便率軍北返。張亮奉命往江都鎮守,剿滅杜伏威的殘餘人馬。魏永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張亮率軍擊敗後投降了的,此人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武力過人,有萬軍之中往復衝殺之勇。
江都軍大約十萬駐紮在館陶縣,清泉縣一帶。宇文士及麾下的十萬人馬,李道宗的十萬人馬,再加上江都軍一部,東平郡鉅野澤本寨軍一部,總計兵力近三十萬駐紮在魏郡堯縣附近。而薛萬徹率軍五萬駐紮在距離魏縣不足百里的繁水。
夏軍一部兵力約十餘萬駐紮在魏郡郡治安陽,守將為竇建德新近提拔起來的將軍獨孤秀。大隊人馬二十餘萬駐紮在清漳,平恩附近,以抗燕雲軍。自入冬之後,雙方几乎便沒了戰事。趁著冬寒,都在休整。
守魏縣的燕雲軍在防線最外圍,此地距離大夏國都洺州已經不足八百里。向西北不足百里外,便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