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
“他還能如何?!”
羅藝冷冷笑了笑道:“看他勢大,草原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部族都依附了過去。此時不用他們什麼時候用?他們就相當於札木合養著的羊群!不出意外的話,札木合必然給那些部族施壓,讓那些部族獻出牛羊……如果有人不尊的話,他必然派兵屠戮一番。”
“屠戮一番……”
阿史那朵朵點了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劉弘基看了她,又看了看羅藝:“好像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這樣做的話,有損仁義……”
“仁義個屁!”
羅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領兵十幾年,你也算是個成名已久的將軍,怎麼還滿嘴仁義道德這種屁話,老夫問你,是填飽肚子重要,還是將仁義道德重要!”
“這個……”
劉弘基笑了笑道:“自然還是肚皮重要一些。”
“那不就得了!”
羅藝笑道:“看來聖女你也想到了這個辦法,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先說出來做這個惡人,那索性這個惡人就讓老夫來做好了。反正在塞北草原上,老夫的名聲早就已經惡的兇狼一般。”
“而且……”
羅藝道:“只要不被人識破,還能將那些牆頭草逼過來站在咱們這邊。如今咱們缺糧草,也缺人馬啊!”
“好!”
阿史那朵朵坐直了身子,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戰爭對於草原上來說是一場災難,有時候也可以說是一個平靜安定的社會來臨之前的風暴。多死一些人,讓各部族的損失都大一些,草原上就有更長一段時間的安寧。在他們沒有恢復之前,誰都沒有力氣再想著去廝殺,去搶奪。”
“如果你下不去手。”
羅藝抱了抱拳說道:“老夫麾下的輕騎可以去辦。”
“有勞羅老將軍了。”
阿史那朵朵點了點頭:“畢竟……他們都是我的臣民。”
……
……
自正月末開始,草原上的局勢忽然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因為一場白毛風的緣故,鐵勒人和突厥人都缺少糧草。而依附在雙方各部族的埃斤們,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之內幾乎都收到了同樣的訊息。
他們的部族,遭受到了鐵勒人的劫掠。
大約上萬人的鐵勒騎兵,風一樣在草原上各部族的領地上捲過。屠殺部族牧民,搶奪災難之後本就剩餘不多的牛羊。這些該死的鐵勒人絲毫沒有給牧民們留下生機,哪怕是還在吃奶的羔羊都被搶走。
半個月之內,被這支鐵勒人騎兵劫掠的部族就有六七個!
距離鐵勒人大營三百里之外的埃倫部族曾經是突厥人的臣屬,部族人口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兩萬多人。鐵勒人南下之後,為了避免部族有被屠滅的危險,部族埃斤慶格爾泰宣佈臣服於札木合大汗。
可鐵勒人沒有給他們保護,而是給他們帶來了災難。
就在正月的最後一天,一支超過萬人的鐵勒人騎兵闖進了埃倫部族的營地。這支鐵勒騎兵見人就殺,根本不顧牧民們匍匐在地的哀求。部族中超過半數的牧民都被殺死,所有的牛羊都被搶走。
看著滿目的屍體,燃燒的營帳,慶格爾泰跪倒在地上老淚縱橫:“我已經臣服於札木合大汗,為什麼還要屠殺我的部族?!”
他的質問聲顯得那麼無力,就如同他的眼淚一樣無法挽回部族的損失。
站在他面前身材高大的將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他只是擺了擺手,下令大軍將所有牛羊帶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忽然尖聲呼喊起來:“他們不是鐵勒人,他!”
這個草原女人驚恐的指著面前的一個鐵勒騎兵喊道:“他說了一句中原人的話!”
慶格爾泰身子猛的一顫,看向面前的將領眼神中都是恐懼和仇恨。
“你不該說出來的。”
領軍的將領緩步走到那個女人身邊,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是個漢人?”
那女人恐懼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拼命的搖頭。她已經知道自己犯了個大錯,如果能夠挽回的話她絕不會再喊出來。
領軍的將領冷冷的瞪了一眼下意識說了一句回營吃肉的騎兵:“回去之後自己領二十軍棍,再有下次我直接砍了你的腦袋。”
那騎兵行了個軍禮,一臉愧疚。
“屠了吧……一個都不要剩下。”
領軍的將領看著那個女子認真的說道:“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