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折斷。
堡寨最高處,那一面烈紅色的戰旗依然如升騰的烈焰般舞動。
堡寨外圍的土牆已經被攻破,夏軍士兵衝進了堡寨裡,廝殺從土牆上逐漸轉移到了堡寨裡面,那些狹窄的街道上,殘破的院子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廝殺。
王咆從戰馬上躍下來,大步往堡寨那邊走了過去。上百名親兵護衛在他左右,手按腰畔的橫刀緊隨而行。此時大隊的夏軍已經湧入堡寨之內,王咆一路走過來,到處都是屍體。他爬上土牆,臉色陰沉的看著堡寨裡面的廝殺。
“咱們進去。”
他擺了擺手,舉步要順著土牆一側的斜坡往下走。才走出去兩三步忽然腳步一僵,似乎絆到了什麼東西險些栽倒。他身邊的親兵連忙將其扶住,王咆低頭看,卻發現一個身受重傷的燕雲軍士兵一把抓著他的腳踝。
“你是要乞降麼?”
那個燕雲軍士兵抬起頭看著他,眼神裡有一種王咆不理解的光彩。很自然的,王咆將這種光彩視為求生的**。
他垂頭看著那渾身是血的燕雲軍士兵微笑著問道,似乎一點也不介意那燕雲軍士兵帶血的手弄髒了他的衣服。
那傷重的燕雲軍士兵緊緊的攥著王咆的腳踝,向前匍匐著爬了一些,額頭觸碰到了王咆的馬靴,王咆忍不住哈哈大笑。
“人都說燕雲軍中都是天下最精銳計程車兵,皆是寧可戰死也不肯投降的硬漢。如今看來這也不過是個笑話,還不是匍匐在我腳下求……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忍不住啊的叫了出來。
艱難的匍匐著到他腳邊的燕雲軍士兵,用盡最後的力氣一口咬在王咆的小腿上。這一口咬的極狠,牙齒幾乎都鑲嵌進了王咆的肉裡。王咆使勁甩了幾下腿,可那個燕雲軍士兵死死的抱著他的腳,狠狠的咬在他腿上就是不肯鬆口。
“拉走他!”
王咆暴怒喊道。
兩個夏軍士兵連忙拽著那燕雲軍士兵的兩條腿向後扯,可這一扯動,卻帶著王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