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當殺!
第4章當殺!
李閒聽張婉承將馬賽飛的話說了一遍,他坐在大黑馬上沉思了一會兒,隨即笑了笑道:“姑姑那句話罵的極好,從你嘴裡罵出來,想一想也別有一番韻味,估摸著李密要是聽見了,會氣的減一半壽命。”
“你不想想李密是圖謀的什麼,還有心情開玩笑?”
張婉承白了他一眼說道。
李閒看著對面馬賽飛的人馬還在原地等著,他笑了笑問張婉承:“姑姑覺得,李密這是想幹嘛?”
張婉承想了想說道:“除了他白痴,我想不出別的。”
李閒又問秦瓊道:“秦大哥,你覺得呢?”
秦瓊也不明白李密怎麼會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這確實顯得兒戲了一些。兩軍交戰,哪裡有什麼君子之爭。不管過程是什麼,不管用的什麼計謀策略,陽謀也好,yin謀也罷,就算打的卑鄙無恥些,只要能打贏就是最好策略。這樣約定什麼君子之爭,不像是在兩軍交鋒,倒好像是兩個人之間的切磋。
“我總覺得有些不妥,李密絕不是個白痴。盛名之下必無虛士,此人年少時才名便播於天下,怎麼可能在戰場上如此意氣用事?他肯定有所圖謀,可屬下一時卻想不到是什麼。按理說瓦崗寨十幾萬大軍遠來,應該設法速戰速決才對,這樣做純粹是耽誤時間,對於瓦崗寨來說,能有什麼好處?”
“耽誤時間。”
李閒笑了笑道:“這句話便是正解了,李密要拖延。”
他看了一眼對面那些瓦崗寨的騎兵,又看了看視線極遠處的塵煙。
“說起來,其實想知道他打算什麼,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第三百九十九章 憑什麼和我爭?
第4章憑什麼和我爭?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風,漫卷黃沙起,自東北方向吹來,那一面大旗抖得呼啦呼啦的響著,隨著風將大旗吹得舒展起來,那個斗大的李字在烈紅sè的大旗上若隱若現,就如同在一片血海中翻騰的一條怒龍。
風沙突起,吹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可就在風中控制著戰馬不慌亂奔走的騎兵們卻盡力將眼睛睜大,沒人在意風沙是否能迷得住眼睛,也沒人在意那顆美女人頭被被風沙堵住了死不瞑目的眼睛。二百多名馬賽飛手下的騎兵傻了眼,誰也沒有想到合合善善說話,面目清秀的少年將軍會如此突兀殺人。
馬賽飛的武藝算不得奇好,可也是在血雨腥風中廝殺過了幾年的。自大業九年在濟yin郡起兵造反始,死於她手裡之人不計其數。她自號飛將軍,二十四柄飛刀練得jing湛純熟也不知道戳死過多少人,便是官軍數次圍剿也沒能奈何的了她。她殺人不眨眼,心底yin毒,濟yin郡百姓稱其為母狼。
馬賽飛此生至此看過睡過無數男人,她甚至有自信看眼睛就能看穿一個男人的內心。她以玩弄男子為樂,可她卻沒有看清,那個清秀少年眼神裡的殺意。
人終有一死,有人死得其所,有人死得不甘,絕大部分人庸庸碌碌一生,死的也是庸庸碌碌平平常常,沒一絲波瀾壯闊,只七尺黃土埋身。馬賽飛曾是個青樓女子,她知道男人皆是薄情郎,但她不恨薄情,只恨世道不公。
她想找個靠山,餘生衣食無憂。
她投靠李密,以為自己選對了一條平坦大道。
她自負美貌,沒有男人能經得住誘惑,自然也就沒有男人捨得殺她,而且她自李閒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殺氣,可是她今天偏偏遇到一個捨得的。
李閒的黑刀斬落馬賽飛的頭顱,刀太快,快到馬賽飛連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也沒來得及從鏢囊中將飛刀取出,此生盡於此處,再也沒有了身前身後事,她殺了的,殺了她的,她都不可能帶到地獄中輪迴。
第四百零六章 論傘
大業十二年深秋的風似乎比往年都要多一些,也要狂躁猛烈一些,才進入十月份,西北風就已經刮出了幾分寒冬臘月的味道來。天空中漫卷而過的草灰,就如同被汙染了的雪花飛舞,看起來非但沒有絲毫美感,甚至讓人覺著厭惡。
兩天三夜的大火將方圓幾十裡內的荒草燒了個乾乾淨淨,其中還有一片面積不算太大的樹林,大火過後,草變成了灰,樹被燒焦變成了光禿禿的死物,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個醜陋不堪的孤魂野鬼。若是晚上來看的話,那些燒得沒了枝葉的樹木真如張牙舞爪的惡鬼一樣,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漫天飄蕩的草灰似乎吹不盡一樣,一陣風颳過就從地皮上掀起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