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遠超過任何一個人,就算你表現的再雲淡風輕也掩飾不住你的**。”
“我從沒掩飾。”
李閒回頭頭看了李淵一眼,想了想後語氣肅然的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否認過我是一個貪婪的人,甚至貪婪到了寧濫勿缺的地步。自從我會走路開始,這種貪婪只怕早就深深的烙印進了我心裡。貪財,貪色,貪得無厭……也正是因為這些貪念,才讓我鼓足了勁活下來。”
“你永遠也無法理解我的成長環境。”
李閒有些感慨的說道:“在這個不貪則死的世界,我如果想活下來,想好好的活下來,想比大部分人都要好的活下來……那麼我就要比任何人都要貪。”
……
……
“貪而不是去理智,保持一顆清醒之心。”
李閒沒有登上臺階,就在李淵感覺他要走上臺階坐在那把椅子上的時候,李閒忽然停住腳步,緩緩的轉過身又走回李淵身前,這次他沒有坐下來,而是極不禮貌的蹲在李淵面前,盯著李淵的眼睛微笑著說道:“你現在才看出我的貪婪,才是你最大的失敗之處。”
這種蹲著與人說話的姿勢,無論如何都有些小家子氣。但現在李閒是贏家,再小家子氣的贏家也是贏家。
此時李閒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幽州南邊固安縣那個小村子外面的高坡上,和張仲堅並排蹲著,一手拎著一隻雞腿一手捏著一個豬蹄啃的不亦樂乎,是得意和滿足。就好像他在草原那座無名山上練刀之後,筋疲力盡的蹲在木屋前面的大青石上喝一口烈酒取暖,是愜意和舒服。
這個時候,他土匪無賴的樣子全都表現了出來。
“因為貪,搶人錢財的事我幹過,搶人性命的事我也幹過,不過說起來……不管搶什麼,也不如搶來一個國家最讓人滿足。”
他嘴角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濃到看得出來裡面有極深的譏諷之意:“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這種事並不是世家之人才會做得出來。”
“你似乎對世家出身的人很看不起?”
李淵問。
“不是看不起,是嫉妒。”
李閒認真的回答道:“嫉妒可以讓人變得墮落,也可以讓人奮發圖強。”
“但你否認不了,你也是世家子弟。”
李淵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他也有些得意的說道:“說來說去,天下大大小小的世家數不勝數,可現在哪一家又大的過我李家?”
“這具軀殼確實是世家出身,但軀殼裡的靈魂卻不是。”
李閒看著李淵眼神玩味的說道:“這句話你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理解其中的含義,而我也絕不會告訴你是什麼。就算你想破了頭皮也想不到我為什麼會說這句話,莫說是你,便是全天下的人全都在想,也想不出來真正的答案。”
“你打算讓朕去哪兒?”
李淵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因為他確實不理解李閒話裡的意思。
“不過想來想去,除了讓朕在皇宮裡住下去,你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地方?”
“現在沒有。”
李閒笑了笑說道:“但很快就會有的,我答應了很多人要在這長安城裡起一座陵園,還缺一個看門打更的……本來按照我很久之前的打算,是要在陵園裡鑄兩座人像,鑄成跪拜陵園的模樣,一個是楊堅一個是楊廣……但現在看來,似乎這樣做不如讓你去守著陵園讓人覺著爽。”
“到這裡吧。”
李閒站起來,緩步往大殿外面走去:“話已經說得足夠多,我現在都有些佩服我自己,怎麼能耐著性子和你說了這麼多的廢話,而且居然還能忍著沒有打你一頓。一會兒你可愛的孫子會進來和你談談,你倒是應該教教他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皇帝……最起碼看起來像是個合格的皇帝。”
“二十年前那風雪日……死了一個娃,活了一個娃。活著就是幸福啊……幸福就是貓吃魚抽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幸福就是,我站著笑,敵人跪著哭。”
某人的心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感觸,竟是說了這許多胡話。二十年逃亡,二十年拼爭,二十年生死兩茫茫、
……
……
李慧寧其實就在玄武門上面,只是自始至終她都冷眼看著這一切,不說話,不參與,不聞不問。
看到李閒率領大軍進城的時候,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但是很快,這一抹痛苦便被她壓制了下去。鎮守玄武門的禁軍副都尉夏逢春在下令開啟玄武門之前,曾經看